朱流看傅恬恬神色怪異,還上上下下地盯著它看,不由有些不明所以。
它畢竟是個器靈,雖然有鳳岐的加成,見多識廣又聰明無比,但在某些事上,既然沒有需求,那就完全可以說是一竅不通。
朱流狐疑地問傅恬恬:“你這麼盯著我看幹嘛?眼神真奇怪,看得我都有點心裡發毛。”
他不知道為什麼?朱流雖然在抱怨,傅恬恬心裡卻一下就懷疑盡去,反而開心起來:不懂好啊,看不懂她的警惕和懷疑,就代表朱流心裡沒想過那擋子事。看來,自己想多了,完全沒有的事嘛。
傅恬恬心裡鬆了一口氣,徹底放下心來。她對朱流笑道:“我只是好奇,你到底是有什麼事想要我幫忙。不過如果現在不適合說的時候,那就先不必說了。我先養傷,養好傷再說,拜拜了。”
傅恬恬突然變臉,又下逐客令,朱流懷疑她先前肯定想到了什麼奇奇怪怪的地方。但她既然自己不說,朱流也不能逼著人說,也只好,就這麼過去了。
那好,朱流對傅恬恬道:“你慢慢養傷,赤金八卦鼎會給你提供最純粹的靈力,你不用再顧忌修煉條件了。”
“那就多謝你了。”傅恬恬本來還有點擔心,按照朱流的說法她現在是在已經崩塌的乾坤秘境之中,她到底能夠去哪裡養傷。但沒想到朱流的本體赤金八卦鼎既然能夠給她提供這麼好的條件,可實在是太好了。
傅恬恬喜出望外,對朱流表示了感謝之後,朱流便從傅恬恬的識海中離開了。
傅恬恬閉上眼睛試著想想“出去”,再一睜開眼,她見到的果然不再是識海中的世界了。
傅恬恬再一次看到了先前朱流將她從識海中短暫喚出來時看到的那番景象。
她自然躺在一個巨大的、周身散發著淡淡的七彩光華的銅鼎之中,身子周圍都是濃郁到幾乎成霧的極為純淨的天地靈氣。傅恬恬渾身經脈都因為慕容洵強大的靈力侵入,受損嚴重,幾乎要斷掉。
這回雖然沒有皮外傷,但經脈所受的傷,還是要傅恬恬好好養一段時間了。
赤金八卦鼎的空間足夠大,完全可以容傅恬恬在鼎中盤腿坐下來。
傅恬恬坐好之後,悄悄用神識呼喚朱流:“朱流,我要借用你的本體赤金八卦鼎修煉療傷了。”
朱流回答的聲音很快傳來:“好,你用吧,不必客氣。”
“多謝你了。”
傅恬恬對朱流道謝之後,就閉上了眼睛,開始吸收赤金八卦鼎內的天地靈氣,開始專心療傷。
因為被慕容洵化神期的靈力粗暴掃過,傅恬恬的經脈受傷很是嚴重,若非她曾經用脈心草重新鍛造了一條新的經脈,恐怕早就已經經脈寸斷、變成廢人、任人宰割了。
不過雖然竟然沒有被衝擊地斷掉,卻也受損非常嚴重,需要傅恬恬專心修補。
雖然剛才和朱流的對話接收到了諸多超綱的資訊,但傅恬恬知道現在不是想那些東西的時候。
她深深呼吸幾次,遮蔽了所有的雜念,然後開始專心修煉。
修煉養傷的日子是枯燥而無味的,置身赤金八卦鼎之中,沒有日夜,也對時光的流逝沒有了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