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鳴真人這是說的哪裡話。”棠棣真人淡淡道。
棠棣真人估計,接下來他們要說的話就比較隱秘了。她遂回頭看了侍立在身後的宗路舟一眼,對昭音真人道:“昭音掌門,在下有個不情之請。我這徒弟有個妹妹,他們十五年前分別,是鹿鳴真人的弟子。如今來了虛雲山,我想他已經很想念自己的妹妹了。我們在這裡說著這些無聊的事,他也插不進話。不如且讓他離開,帶他去尋他的妹子,也好成算了他的一片兄妹親情。不知昭音掌門可否行這個方便?”
這個要求沒有任何為難的地方,昭音真人豈有不答應的道理。他立刻道:“宗小友竟然還有個妹妹在虛雲山?這倒是巧了。不知她是哪位,我也好安排人送他過去。”
傅恬恬便笑了起來:“掌門有所不知,宗路舟的妹妹,正是十五年前和我一起來到虛雲山的宗晴。”
一聽“宗晴”這兩個字,昭音真人便有了印象。畢竟當年上上屆入門測試宗晴出了不小的風頭,又一直是鹿鳴真人門下比較拔尖的弟子,他想不知道都難。
昭音真人便也笑了起來:“原來是宗晴,真想不到,她竟然還有一個兄長在萬朝宗。”
“我和宗晴關係一直不錯,跟宗路舟我有過數面之緣。就讓我帶宗路舟去找宗晴吧,這樣也便宜。”傅恬恬遂向昭音真人提議道。
昭音真人一想也是,便同意道:“既然你們有舊,夙心真人帶他去那是再好不過的了。”
於是,傅恬恬便站了起來,衝宗路舟微笑著點點頭:“宗路舟,隨我來吧,我帶你去見宗晴。”
棠棣真人也點點頭,道:“宗路舟,你去吧。”
宗路舟自從來到這虛雲山大殿,心中就一直在牽掛著宗晴。如今得到了師父棠棣真人的允許,他心內更是狂喜。
宗路舟朝棠棣真人躬身施禮:“多謝師尊,弟子這就去了。”
隨後宗路舟又來到傅恬恬跟前,向她躬身道謝:“宗路舟多謝夙心真人,有勞了。”
傅恬恬笑著點點頭:“不必客氣,咱們走吧。”
傅恬恬帶著宗路舟出了大殿,然後便引著他沿著山路往山下而去。
萬朝宗是金丹以下弟子不得在宗門內御劍或御器飛行,金丹及以上不論。宗路舟本以為傅恬恬作為金丹修士,會直接御劍帶他過去。卻沒想到傅恬恬竟然是用的步行,不由有些驚訝。
雖然宗路舟並沒有將疑問說出口,但眼中卻露出了一點兒。傅恬恬知道宗路舟心中疑惑之所在,便向他解釋道:“我們虛雲山與萬朝宗不同,除非有特殊情況,所有人都不得在宗門內飛行。因為你們是客人,所以方才來的時候鹿鳴真人才向掌門申請了特例,載著你們直接飛到了主峰上。但我們現在是下山去,為的是私事,不好再公然違背門規。也只好委屈你一下,多走兩步啦。”
宗路舟聽了傅恬恬的解釋,連忙道:“夙心真人客氣了,哪有什麼委屈不委屈。這既然是虛雲山的門規,我作為一個低階弟子本來就該多走幾步,又哪裡有什麼好委屈的。”
“哈哈,”傅恬恬便一笑,“那我們就走快一些吧,我知道你急著見阿晴。”
於是,傅恬恬就照顧著宗路舟的速度,帶著他飛快地往劍峰的方向飛掠。
路上,宗路舟沒話找話:“方才真人說虛雲山與萬朝宗不同,弟子斗膽問一下,真人可是對萬朝宗有所瞭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