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閉關了這麼長時間,也不知有無被監測。因此,傅恬恬依然是換了一身衣服,用易型符易容成一張普通的臉,做男子打扮。一切都收拾好之後,他這才開啟了洞府的禁制。
外面看起來一切如常,風平浪靜。傅恬恬從儲物袋裡掏出自己青鋼劍,御劍圍著這附近開始兜圈子,一邊繞一邊往沒人的地方飛。
一口氣繞了大半個時辰之後,依然沒有來找她麻煩的人,也沒感覺到有暗中跟隨的尾巴。傅恬恬這才在一個無人的山頭停了下來。
她找到一個山洞,在裡面佈置了遮蔽陣法之後,再一次換裝。這次她換成了自己剛剛出乾坤秘境的裝束,青色長裙,兩股辮子在頭上簡單盤了一個髻,腰間掛著青鋼劍。在易型符作用之下,原本李容音那張清麗無比的容顏被變成了普通的清秀模樣,看上去依舊是那樣平平無奇。
換好裝束,傅恬恬朝顧長風租住洞府的方向而去。
顧長風租住的是南邊的天字三號洞府,她一路尋找著來到天字三號洞府前,此時兩月租期尚未到期,洞府前的禁制開著。四周都靜悄悄的,也看不出什麼打鬥的痕跡,一切都很尋常的樣子。
在這裡是看不出什麼情況了,還得去別處打探。
傅恬恬轉身御劍朝城中飛去。
進城之後,她首先去成衣店中買了一套裙子樣式的法衣,又“順便”買了兩個幕離,取其中一個戴在了頭上。
修真界的幕離與凡俗世界女子所帶的幕離形狀相似,用處相同,都是為了防止被窺伺,只修真界的比凡俗的多了一個遮蔽功能。
戴幕離在女修之間曾十分流行,現在也不乏女修戴著幕離出門,實在是隱蔽的絕佳選擇。傅恬恬戴著幕離,給自己又加了一層屏障,隨後她來到了昇陽山下的市集,走進了一家茶館。
酒樓茶館自來都是三教九流匯聚之地,訊息十分靈通。傅恬恬要了一壺茶,選了屏風後的雅間,坐在座位上一邊慢慢品,一邊探聽周圍喝茶的人閒聊的聲音。以她現在的修為,茶館裡大部分人說的話,無論是言語交流還是神識傳音,她都能聽得清楚。
人多了口就雜。過濾掉各種無用的資訊之後,傅恬恬終於聽到了一段有點價值的對話:
“聽說了嗎,前幾天昇陽山外發生了一件大事!”
“什麼事?說來聽聽。”
“昇陽山智淵真君那個小公子,就劉東梁的,你知道吧?他外出歷練,帶著四個金丹護衛還被人打了。被打之後他也不敢回家,也不長教訓,四處遊蕩,結果又惹到了魔修,被血隱老魔抓起來了。”
“那個吸食修士精血練功的血隱老魔?”
“嗨,可不是嘛。”
“這位小公子修為……嗯,還是低了點兒。落到血隱老魔手裡,想來是凶多吉少了?”
“那倒也沒有,如果他真出了什麼事,咱們昇陽山境內還不傳遍了。他被抓之後也不知是自報家門還是怎的,血隱老魔知道了他的身份,也不殺他,只吸了他的幾個護衛,留下一個來昇陽山給智淵真君報訊,勒索贖金呢。”
“勒索贖金?就智淵真君那暴脾氣,他能忍?”
“智淵真君一大把年紀才得了這麼一個兒子,和他妻子清容真人把這兒子看得比眼珠子還要緊,不忍能怎地?難道還看著他被血隱老魔吸乾精血嗎?也只能乖乖拿贖金去換兒子,我估計著,也就這兩天了,很快就能把那劉東梁小公子贖回來。”
“哎,聽你說的有鼻子有眼的,我怎麼一點兒風聲都沒聽到過?你莫不是在編故事哄我吧?”
“編故事哄你?我是那種人嗎?你要不信啊,明天智淵真君所管的旭日峰管事會下山採購,你去看看那管事臉上有沒有鞭打的痕跡,不就知道了。”
“行,明天我就去看看。要是這事你都能說準,我就真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