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肚兜沉默的躺在地上。
秦鬱野倉皇的垂眸,恰好又看到玉匣底部有一層簡易圖畫。
而最上面的那張圖畫上——
有一男一女。
以最傳統的姿勢,摟抱在一起。
秦鬱野感覺到自己的手指開始發燙起來,耳根也染上了淺淺的紅。
不知是因為剛才觸到了肚兜,還是因為想起攔腰抱住少女時,觸及的那一抹纖細腰肢。
他的心不由自主的火熱起來。
——什麼南海珍珠,這分明是孃家給女子陪嫁的嫁妝畫和肚兜,就等著少女的夫君親手開啟這個寶匣,一點點拉開紅繩,讓夫妻間炙熱的感情燃燒到極致!
須臾間,秦鬱野的心又冷下來。
鳳仙仙是他弟弟的妻子,是他的弟妹。
他到底在自顧自的火熱什麼?
雖這麼想著,秦鬱野還是不由自主把紅色肚兜撿起來。
再翻了翻匣子裡簡易的圖畫,姿勢都很傳統到位……
少女明明追過來要把匣子拿走,不知為何又將它給了他——她對此真的不知情嗎?
秦鬱野微微狐疑。
正在這時,有小廝敲了敲門,道:“將軍,用膳了。”
秦鬱野做賊心虛般把肚兜揣進懷裡,再將匣子藏好,他走出去,如往常一般說道:“去叫鬱白。”
猛然間想起秦鬱白已經死了。
秦鬱野眸光冷了冷,低聲道:“……去叫二爺夫人。”
他該是拿著肚兜詢問她,還是裝作一切都不知情?
……
於是,當仙仙和秦鬱野皆都坐在飯桌前時,秦鬱野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安靜的用膳。
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胸口揣著的那件少女肚兜,彷彿在他心上隱隱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