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空蕩蕩的馬車,這顯然是給我備好的,眼下就等我一句話了,我卻對他搖著頭說:“我要留在白狼城。”
見我一意孤行,他正想伸過手來觸控我的臉時,我連忙往後退了兩步,阿鏡見狀,頓時惱了,他不再理會我的感受,直接拉著我上了馬車。馬車上,他與我並肩坐著,牢牢抓緊我的手腕,面色嚴肅,他的眼睛不再看我,只見馬車外邊一個侍衛喊道:“啟程回江陵嘍!”
聞著馬車軲轆的碾壓聲音,我們離開白狼城,走在白狼城外的峽谷中。
馬車上,我身體顫抖不已,眼睛不禁流下血淚,我用手在眼前擦了擦,將手放下時,手背上卻沾了血跡,我扯了扯阿鏡的衣裳,道:“我的眼睛有些疼,你讓馬車停下來。”
阿鏡見狀,頓時驚嚇道:“阿漓,你的眼睛…你眼睛這是怎麼了?”
“你快送我回去,送我回去!”我哽咽著抓住他的胳膊說著。
見我面色驚恐,阿鏡急忙讓馬車停下,喊了隨行軍醫為我診治,軍醫把脈檢視後,道:“將軍,這是眼疾,不知這姑娘可是經常接觸草藥?”
阿鏡不知,只好握住我的手問:“阿漓,軍醫問你話呢!”
聞言,我看著阿鏡的眼睛,眼前突然模糊起來,逐漸眼前一片漆黑,耳邊傳來一陣樂聲,那樂聲忽近忽遠的。
我隨口喚了一聲“六哥”,誰知眼前的阿鏡居然應聲了,這一答應,他立即鬆開我的手,我對他說:“我的鏡哥哥素來不與我多談,你家王上不是今夜壽辰嗎?巧了,我父王也在今夜大壽,所以…鏡哥哥是來抓我回去的,是嗎?”
阿鏡的用意被我揭穿之後,他也不急著為自己開脫,而是一副聽不懂我話的樣子看著我,這倒叫我覺得莫名其妙了,明明他的身份已經暴露,為什麼不願坦白。
“阿漓這是在說什麼,怎麼我一句也聽不懂!”他假裝著,我注視了他好大一會兒,方才轉過身去,冷冷說:“我早就清楚自己的身份了,六哥這次帶我回去,只怕是地方都給我準備好了,我不怕被關,我只怕自己被關的時間久了,有一天兄妹之間成了敵人,就像孃親那樣,我會忘記哥哥們,然後墜入魔道!”
“阿漓,你在胡說什麼?什麼六哥,什麼魔道,你在說什麼?”他繼續一副聽不懂我話的樣子回道。
“你明明就是火鏡,就不要再假裝不認識我了,六哥你已經出戏了,何必再裝模作樣!”語聲下,我一掌重重打在他胸膛,一陣火光在他胸前爆破,他被打飛十幾丈外,客棧的一個角落也被火焰燒的不成樣子。我追了出去,見他躺在地上嘔吐鮮血的樣子,我奪過他的佩劍指著他說:“六哥在白狼城屠殺殆盡眉頭都不皺一下,眼下再來對付小妹就這點能耐嗎?”
他用一種莫名其妙的目光掃視著我,我怒瞪著他說:“父王壽辰我不會回去,六哥若是再逼我,我可就顧不得什麼兄妹情了!”
我抱著你不仁我不義的心態,就是不願回了大炎天再任人宰割,最後弄得自己尊嚴全無。可眼前這人卻一個勁的否認與我有親緣關係,倒叫我有些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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