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閼子契的威脅,我瞪大眼睛看著他,我那本被白澤掩蓋住的紅綠眼瞳突然顯露出來,其他倒還如常,閼子契看見我的眼睛異於常人,並未覺得奇怪,也未以為我是妖怪山精什麼的嚇到。
閼子契輕聲對我喚道一聲“木卿”。我一臉茫然的看著他,疾步而來的商秦手裡提著半桶水,一個侍衛給他使了個眼色,他抬起木桶朝我潑來,我瞪大眼睛看著木桶裡的水很快濺在我身上,閼子契卻拉著我的胳膊扯到他身後躲避,木桶裡潑出的水將他渾身澆溼,他抬起手擦了擦眼睛和劉海,瞟了一眼商秦,便轉身問我:“你去過曠林嗎?”
我一臉迷茫的看著他,沒有作聲。曠林,聽都沒聽過,又怎麼會去過,見他看我的樣子,許是認錯了人,要不就是真像檮杌所說,我法術較高,生出分身來了。不過,木卿,這個名字真沒聽過。
畫風一轉,他有些激動的抓起我的一隻手,追問:“在封淵,你一定去過的對嗎?有個神仙給我託夢,說你是我命定的那個人,他還讓我來殷都佈施,說一定可以在這裡遇到你,那神仙沒有騙我,你真的來了,太好了!”
語畢,閼子契興奮的將我抱起,原地轉了幾圈,就要帶我離開殷都城。我哪是隨便的人,說我是誰就是誰,不是在搞笑嗎?我堂堂焰族公主,也是有原則的好不好……
“等一下,我有一個……”我話剛說一半,遠處商秦就扶著一個白衣白髮的老頭過來,老頭子的面相雖老皺,而他額間那紅色的仙家印記我是認得的,他便是白澤。這小狐狸怎麼變成這副模樣了,神仙難道也會老,就算會,也不至於老的那麼快吧!
我立即推開閼子契的手,跑到白澤面前,再推開商秦,自己馬上扶住他,閼子契看得有些迷惑不解,這個老頭究竟和我有什麼關係,我竟會如此緊張。
他看著商秦,一臉嚴肅的問:“發生何事了,這個人怎麼不死不活的?”
商秦解釋:“此人說他中了醉馬草的毒,來跟大人求藥的。”
閼子契聞言,嘴角微挑,笑道:“都要死了,求藥就能醫好嗎?愚不可及!帶他去他該待的地方,不要把病情帶給別人。”
閼子契的話讓我覺得可笑無比,草菅人命也不帶這麼玩的。我立即起身阻止:“什麼是他該待的地方,你告訴我。”
閼子契回道:“當然是亂葬崗,曠林裡的野狼都還餓著,你說我能把他送去哪裡!”
“亂葬崗,呵~你可太惡毒了,像你這樣的人,怎麼有資格還繼續活著呢?像你這樣的人,就該去死,我熔了你!”我一字一句分明的對他說著,我張開雙手手掌,化出微弱的兩團火苗,懸在掌中,正想一把火將這廝給燒死,突然一個聲音將我叫住。
“月兒”,這個聲音,他是白澤,可地上的老頭,他是誰?白澤從人群裡走出來的時候,臉前戴著羊頭面具,我卻誤以為是狐狸,地上的老頭突然從地上猛地站直,他抓住我的手,卻不慎被我手中的火一下給燒的連渣都沒影。我瞪大眼睛驚訝的看著他消散的身體,嚇了一驚。閼子契也被我的法術給嚇得不清,愣在原地不敢動彈,我亦是一樣不敢動彈。直到白澤踏著輕盈的腳步走到我面前,牽起我的一隻手,帶我離開了殷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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