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虛怒容可掬的臉上突然生出一道凌厲的眸光,直直看向衍若凡,一副要責罰他的樣子,還好離姜端起桌前的一杯酒水一飲而盡,借酒壯膽說:“琴師演奏甚得我心,王不會把他藏著自己取樂的是吧?”
藏人,虧她說得出來,王宮重地,魅虛他一代王上,豈會因為一個琴師把琴奏的出神入化,就將人給藏起來的,就算魅虛有這種嗜好,他也不至於隱藏過深,誰也不說這樣奇怪。
“怎會,阿離啊,直到此時我都還是入不了你的心麼?”魅虛問道。
他想不出是哪裡的問題,是哪裡自己做得不好,她都始終不能接受他,同坐席子上卻如此抗拒和他親熱,難道是不喜歡,或是有其他人了。
一想到這裡,魅虛突然站起身來,他停在原地,等著離姜的回覆。
且離姜隻字未提,他便漠然離開露臺了。此時,衍若凡從琴座後起身,問道:“放棄嗎?我覺得你實在沒有必要勉強自己做這些事,既然不喜歡他,又何必逼迫自己去對他熱情。”
離姜冷峻的瞪了衍若凡一眼,說:“我爹也說過同樣的話,知道嗎,你比起他來,已經好太多了。”
“什麼,居然拿我和你爹作比較,我有那麼老麼?”衍若凡哭笑不得的駁語道。
“呵~我爹怎麼了,他可是英雄!”
離姜語音剛出,感覺氣氛有些怪,哪裡怪呢,不知道。衍若凡無奈的說:“是是是,你爹最厲害。”
這話越說越離譜,離姜自己本身說完後就有些奇怪,衍若凡再重複一遍,那道不出的莫名其妙就更顯而易見了。
“不要再說了!”附帶衍若凡的嬉笑,離姜突然厲聲制止他。
“怎麼了嗎?”衍若凡一臉莫名其妙的看向她,眼前盡是數之不盡的問號,方才還興師動眾的褒獎自己的爹有多厲害,這才一會兒就翻臉不認人了,莫不是但凡女人都是這樣疾言厲色?
離姜被衍若凡一問,怒氣暴漲,無休的說:“我沒怎麼,就是不要再說我爹了可以嗎?我就是不喜歡聽你總在那邊一直說一直說我爹,我爹又沒招惹你,你為什麼就愛在那邊說個不停,真的很討厭!”
聽了離姜的話,她那一臉不屑的表情彷彿厭透了自己,衍若凡有些結結巴巴的問道:“你,那…我們要繼續留在魅國嗎?澤霖給我來訊息了,他說夏國那邊蠢蠢欲動了,我們不妨先去夏國,魅國這裡根本沒有什麼值得留戀的。”
離姜聽了衍若凡的話,臉色驟然沉下,她低吟著聲音問他:“有一個地方,我很是想去看看,卻又不敢去看,灕江的上游去不得卻能遠遠觀看,魅虛說他要送我一顆水中明珠,我要你去看著他,你會幫我去的吧!”
她的語音肯定而堅毅,沒有絲毫想要徵求他意見的丁點意思,聽她逼著衍若凡,一邊桌上假裝喝醉的昭雪突然伸了一個懶腰,打了個哈欠說:“你們要上夏國,能捎我一個嗎?我趕著去見一個人,很急很急,我這就去收拾行囊,明日一早我們便就起程,你們記得多帶些乾糧,路上盡是山路,還會路過一片荒漠戈壁,那裡可沒有什麼綠洲,不成,我得多備下些水,這才是重要的,要不路上渴死了,多划不來啊!”
說著,昭雪自顧自的說在興頭上,衍若凡和離姜兩雙大眼睛呆呆的看著昭雪,可聽了他說過的話,卻沒有一句聽得懂。話說完後,昭雪就賊溜的跑出露臺去,像是很急的的樣子,莫不是真的只是要去見個人這麼簡單,不,我以為此事怎會那般單純,要知道夏國那是什麼虎狼之地,哪哪都是殺戮,也都存有老弱婦孺,殘屍賤民。
昭雪離開後,附在離姜腳邊的黑影突然動了,他想擁有獨立的思想一樣,先是有些激動的看著離姜,而後從手中憑空化出一截骨頭,握在手中把玩著,他手中捏著的骨頭初步看著比較像是靈童的肋骨,真不知道這個變態人他究竟在想什麼歪腦筋。
見離姜行色異常,有些心神不寧的模樣,影子突然踩著她的影子說:“聽啊,我感知到了大地隱隱裂開的聲音,恐怕冥界要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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