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血口噴人!”老郎中自以為做得天衣無縫,卻沒想到雲夏這麼短的時間之內便已經瞭如指掌了,心中驚慌更甚,可他素來老奸巨猾,自然沒那麼容易認罪伏法。
“知府大人若是不相信我說的,大可以去將他醫館的夥計抓來,恐怕這會兒正呼呼大睡著,連白日裡弄髒了的衣服也沒來得及換下吧?”
雲夏站起身來,直視著知府那雙惺忪的睡眼,眼裡閃著寒光,連知府見了都不由得一個寒顫,頓時睡意全無。
“你胡說!”郎中雖不清楚雲夏為何能在大半夜讓堂堂知府大人開堂審訊,但心中猜測左不過是因為錢財,便不精不怕起來,以為堂上的人會看在以往的交情,放自己一馬。
“來人啊,去把他們傢伙計給我擒來,本官今夜一定要審個明明白白。”知府雖說有把柄捏在郎中手裡,可是也不敢冒著株連九族的罪狀得罪太后的心肝寶貝,雲夏話音剛落他便派了人去抓。
“大人冤枉啊,還請大人明察秋毫,若是冤枉了老朽,傷了老朽這顆心,那怕也是不好辦啊?”郎中沒想到知府竟然會真的派人把夥計抓來,連忙鬼哭狼嚎道,話裡話外卻都是威脅。
“我不管大人往日如何,今日我只想找出真兇保護自己的安全,若是大人您能力不濟做不到,我就另請高明好了,這裡是皇城腳下,大大小小的官員多如牛毛。”
雲夏見知府面犯難色,有些動搖,語氣波瀾不驚,卻句句話都像是扼住了知府的咽喉一般,讓他啊無法反駁。
“你不要著急,等衙役帶了你傢伙計來,我們看得清清楚楚,便知道你是冤枉的了。”知府被雲夏話裡藏著的話驚得一哆嗦,哪裡還顧得上一個小小的大夫。
“老爺對不住!”郎中家的夥計很快被帶了回來,一見著滿堂的人就嚇得腿肚子抽筋,撲通一聲跪下了。
“什麼對不住,大人問你的話老老實實回答便好了。”郎中抓著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希望自傢伙計能扛得住。
“大人不用費事兒了,這夥計在來的路上已經一五一十全都招了說是他們家主子指使他買的桐油,悉數潑在了雲大夫家的後院兒。”
“這傢伙滿身都是桐油味兒,都不用審。”衙役在回來的路上稍稍發作,那傢伙便不打自招了。
“既然如此,你還有什麼話可說!”知府冷冷地開口,面上情意全無。
“老朽當真是冤枉的,肯定是雲夏這丫頭心裡有鬼害怕,害怕我們查出證據,所以就栽贓汙衊。”郎中聲淚俱下,說得可憐至極。
“你傢伙計已經招供了,鐵證如山,還有何狡辯的?”知府也早就沒有了耐心,一心想要草草了結,回去睡個回籠覺。
“我我我,我有人證,今天中午的時候,看見我們吵架的不在少數,隨便找個人問問便能知曉。”郎中嚇得不行,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死活不願意放手。
“白日裡的事兒雲大夫也早已經向我詳細說明了,分明是你尋釁滋事,還妄想用來脫罪!”知府驚堂木拍得震天響,郎中立馬抖如篩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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