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言今天穿著白亮的鎧甲,整個人顯得英武有力,如同絕世猛將,站在軒轅氏氏族居住地的入口前。
來了,先生來了,張無言大喜過望,趕緊迎上前去,同時嘴裡嘟嚷著:“莫先生,怎麼才來,先前受到傳訊,還以為馬上到了,路上遇到什麼事了嗎?”
猜得真準,莫語暗自給張無言點了個贊。
他點點頭,“小事一樁,我們先去見無命兄吧。”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張無言連連應聲。
說完,他滿臉堆砌著笑容,躬身引著莫語與毗蘆仙,引來住宅區許多人驚訝的目光。
“少主的住所就是前面的營帳,這裡處於傳訊連線點上,又偏於外側,很是方便行動。”張無言說話間指著一片光禿的樹林,一顆顆筆直的大樹平平伸出枝幹,看起來非常有對稱之美。
順著目光望去,大帳就在樹林間,略微獨立於此地,而在大帳外,擺放著石桌石凳,看來有時姬無命等人也要出來坐坐。
莫語點點頭,毗蘆仙當即不再動身,先前莫語給他說過,要單獨和姬無命說點事,所以他不越半步雷池般的站在石桌前。
“師弟稍作歇息,我這邊馬上就好。”莫語叮囑了一句,便轉身進了大帳之中。
張無言自然也是知曉此事,同樣站在石桌附近,看著毗蘆仙在,便和他攀談了起來。
二人隨意閒聊,逐漸說到了先前之事。
“嗯~”他微微嘆息,眼神有些黯淡,“你也知道,我們人族不必莫先生他的草族,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有人的地方就有階層啊。”
說話間,張無言緩緩坐下,拿出茶壺為毗蘆仙泡茶,毗蘆仙點點頭,將滾燙的熱茶放在身前,卻一口未飲。
“說來此事在族內多有發生,儘管族規有一條便是不得欺壓族人,可是這些權貴子弟誰在乎呢?這條規矩編寫者的孫子手上都不知有多少人命了。”
“說起來也是悲哀,制定規則的人,受到他言傳身教的子嗣最先破壞規矩,彷彿這規矩就只是一塊遮羞布。”
張無言說著說著,都有些苦澀之感。
“你們沒人管管嗎?”毗蘆仙很是疑惑的發問。
“怎麼沒人管啊,執法隊三番二次的抓人,後面又三番五次的放人,而我們沒有司法權,也不能動用私刑吧,那也是違背族規的啊。”張無言很快的解釋道。
“抓了又放,族規這麼沒用嗎?”毗蘆仙仍然疑惑。
張無言這時候才嘿嘿笑道:“怎麼沒用啊,對下層有用的很,不行你問張大奕,以前那規矩可是把他辦的挺挺的,現在他倒是起來了,一躍成為了上層。”
“不過說來也沒用,司法權這玩意兒歸大長老管,而上層關係皆是沾親帶故,都不用告知大長老,便有人自己乖乖就把人放了。”張無言露出一個你懂的眼神。
“反正嘛,無所謂了,這情況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在待幾天就知道軒轅氏有多亂了,莫先生能治理好草族,正是不可思議。”
他越說越羨慕,彷彿很是憧憬那種生活。
“你不喜歡權力嗎?”毗蘆仙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