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草崖,祖地大堂。
淅淅瀝瀝的雨聲不絕於耳,酥酥麻麻在心頭響起,讓人忍不住打個哈且。
劍草族少族長九霄推開門坐在族長九靈旁邊。
先前九靈召開的一場大會早已經結束,九靈面色平靜,似在參禪調氣般,渾身隱有符文流轉。
“老頭,你說和平怎麼就如此珍貴呢?”二人獨處時,他總是這樣稱呼九靈。
九霄自然的取下腰間雙劍,坐在了燭火之下,背影被火光烘烤得很長很長。
“我還以為你要問我在大會上給他們說了些什麼。”九霄取出九天劫常見的赤白朱果自己咬了一口,而後伸手遞給九霄一個。“怎麼突然問我這種問題。”
九靈眼神中充滿著滄桑,不知為何,他聽到九霄問出這種問題,非常開心的繼續說:
“其實這種問題我可以給你舉例出一百種完美的答案,為了正義,為了愛,為了喜歡的一切……但都沒有意義,有些問題,再官方的回答也只是廢話,你只是需要你的那份答案。”
“我,我沒有答案。”九霄聲音平淡,手中長劍出鞘,道:“我希望能用手中的劍找到答案,九天劫土戰亂已經太久了,我想,或許該結束了。”
“很好,我曾教導過你凡事要學會自己先尋找答案。”九霄站起身子,“跟我來吧。”
九霄拍在機關上,大堂內出現一條密道。二人穿過大堂中走廊,壁廊上畫滿了劍草族的畫像,九霄只是看著,就彷彿看到了他們並肩戰鬥,度過了無盡的歲月。
走到了盡頭,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張桌子與配套的凳子。
“這還是你第一次來到這裡吧?”九靈問。
“是啊,老頭。”九霄有點詫異,“帶我來這裡幹嘛?”
他知道族內有著諸多密道,大堂有也不足為怪,只是長廊上的壁畫群像太過真實,仿若活物。
“我知道你真正想問什麼。”九靈沒有回答,卻已經做出了回答,他雙手一揮,群像似乎活了過來。
“展開草族本相。”九靈說著自身激發了草族本相,一株六葉劍草在上空浮現,勾連進壁畫之中。
九霄見狀也將自身本相展示,雖然只覺醒了四葉,卻也透露出無盡鋒銳之意。
本相接觸到壁畫虛影時,遙遠的,過去的,一切都回來了。
他經歷了劍草族經歷的一切。
“現在,你明白了嗎?”九靈說。
“不明白,但我會明白。”九霄身上迸發出劍意,劍氣縱橫。
“能得到你這種回答,我很開心,最近幾次任務你都完成的很好,我想你也應該做好了成為劍草族下一任族長的準備。”九靈投來欣慰的目光。
“那是我的使命。”
“是啊,每一個以九為姓的劍草族人都有著承擔劍草族的使命,比如我的師父九鬥,比如我,也比如你。”九靈繼續說:“我們都是從劫土中渡劫而出的特殊天才,當年我當上族長時,劍草族正值危難之時,我二次覺醒,橫掃了一切威脅,劍草族才得以這幾年的安穩,你也要做好準備。”
九霄有些不耐煩道:“嗯,老頭你太囉嗦了,像是在交代遺言一樣。”
“說起來你覺得那個青草族的莫語怎麼樣?”九靈閒聊起來。
“他嗎?我該說是個好人還是什麼?我不太擅長評價他人,你也知道我從小到大學的都是如何揮劍,遇到壞人砍他,遇到好人保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