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弟你終於醒啦!”碧霄俏麗的臉龐爬滿了莫語的整個眼眶,他不由得微微後退才看清楚這位小師姐的全貌。
碧霄在截教中排名第八,見到其他內門弟子都得稱呼上一句師兄師姐,唯有莫語可以叫上一句“小師弟”,別提她有多稀罕這小子了。
“小師姐。”莫語略微驚訝,“怎麼就你一人了。”
他暫時將有關克蘇魯的諸多想法壓在心底,那匆匆一瞥獲得的知識真實的存在於腦海之中,提醒他洪荒已經不是那個洪荒了。
三仙洞內一片寧靜,微光籠罩下只有二人的身影。
“大兄他們前往峨眉山羅浮洞佈置咫尺天涯陣法了,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就在這兒等著你參悟結束嘍。”瓊霄眼神撲撲閃閃,分外溫柔。
“謝過小師姐。”莫語笑著繼續說:“我們就在這裡等到師兄他們回來嗎?”
“跟我走小師弟,師姐帶你在三仙島上好生玩耍一番。”瓊霄搖搖頭,語氣俏皮,轉身離去。
莫語走出三仙洞,夕陽西下,只見她一人站在風口,雲鬢微揚,廣袖流仙裙下風姿綽約,微微昏光打在她的臉上,宛如九天玄女般遺世而獨立,此刻就差一首應景的讓莫語恨不得高歌一曲。
他快步走至並肩,祥雲緩緩飛起,手中法力凝結出一柄玉簫,悠揚的簫聲在天地間迴盪。
前世莫語唯一學習過的樂器就是洞簫,此刻吹奏一曲虛幻之感襲來,他不由得微微悵然。
“小師弟還有這份才藝?這是什麼樂器?”瓊霄從未見過洞簫,滿臉好奇。
“此為洞簫,是我唯一會的樂器。”莫語解釋了一句。
碧遊宮中唯有罄罄鐘聲,至於洞簫這類樂器根據莫語的封神知識卻是未曾見到,因此這可是洪荒獨一份的聲音了。
“三仙島是我姐妹誕生之處,雖已不知在此多少時日,但此處風景仍百看不厭。”瓊霄目露留戀,指著遠處海浪。
順著她潔白玉指看去,其下海浪潮起潮落,帶起白沫陣陣,而後緩緩破滅,其上雲捲雲舒,隨風而來,隨風而逝。
簫聲陣陣,一時間莫語仿若忘記了身處洪荒,忘記了生死大仇,忘記了一切,只是沉浸在這無言的幸福之中。
有時候,有人願意陪著你看潮起潮落,雲捲雲舒,雖然簡單,卻有一種小小的幸福。
二人下了祥雲,赤足在海邊漫步,踩著細軟的沙粒,冷冷的海水偶爾漫過腳面。
碧霄不知從哪裡掏出兩杯酒蠱,桂花之香撲鼻而來,豪氣道:“小師弟,來品一品千年前大姐釀造的桂花酒。”
莫語將玉簫系在腰間,接過酒蠱,微微一點舌尖,滿嘴馥郁芳香,細細體悟下卻有一絲微苦。
莫語沒怎麼喝過酒,此刻有點微醺,隨口緩緩吟上一句:“朝採桂花夕釀酒,千年易過友難求,好酒!”
“那是當然,這是大姐用三仙島的天池之水釀造,足足千年的好酒,走,跟我上山,我帶你去看天池。”碧霄得意的拉起莫語,向著山巔的天池飛去。
“天池是我們三姐妹化形之地,奧妙無窮,小師弟若是有緣還能感悟一二。”碧霄說著咕嚕喝下一口酒,小臉微紅。
小師姐不會是個酒蒙子吧?要是等會兒發酒瘋怎麼辦?莫語忽然驚了一下,想到自己沒有手機給她錄下來,滿臉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