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峰問:“損失嚴重嗎?”
“我盤點了一下,問了老闆。說是有三四千塊錢。”
“這不少了。”
“剛才,我去同班長核實,沒有三四千,也就一千多元吧。出廠價。”
“裝置砸壞了嗎?”
“沒有。只是劃痕。”
“管委會沒有來人嗎?”
“我就是啊。”
“哦。也是。看我,腦子也糊塗了。”
宮得秉笑了,苦笑,又說:“老闆打電話給管委會主任。主任讓老闆直接報警。”
“主任沒有過來?”
“沒有。他讓我處理。這不,我看抓人了,就打了你電話。”
損失並不大。遠峰知道這個事,應該怎麼辦了。
遠峰說:“你領我去見見那個班長。”
宮得秉這就陪著遠峰,去見那個班長。
班長見到遠峰後,手抓了頭。他認識遠峰,知道這是管委會的前主任。之前,老闆陪同遠峰在車間裡巡視過。
“你好。班長同志,我是遠峰。”遠峰向班長伸出手。
班長把手在工作服上擦了又擦,才握了遠峰的手。
“能說說,那個工人,為什麼鬧出這麼大的事?”
班長的嘴角奴了奴,似乎有難言之隱。
“說實情,就好了。我們得把這個問題給解決了。你下面的工人,被抓走,你臉上也無光,是吧?這裡的損失並不大。我們得想辦法,把人給放回來。”
“是這樣的。他是為工時錢少了,才鬧的。”
“工時錢,為什麼會少?”
“不是他一個人。我也少了。我們都忍了。就他不能忍。”
遠峰說:“既然是工時錢少了,為什麼要忍?”
班長就說了這方面的細節。
遠峰明白了。這是老闆幹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