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星期的調查、調查近七十人。
在調查組辦公室裡,三個人坐下來,匯總所有調查來的資訊。
在做結論時,副組長認為,遠峰的問題,看起來,沒有大毛病。但上升到一定的高度上看,問題很嚴重。
“我建議,先停了遠峰的職務。”副組長想搶先定調。
組員參加工作時間短,這樣的調查,第一次經歷。他看向組長。因為,組長的本職工作,就是做這個的。在這方面,應該有經驗。
組長說:“我們把收集到的材料,歸類,細分後,向領導彙報。至於是不是停遠峰的職,這要看領導的意見。在這裡,我們先不要定調子。我們沒有資格定這個調子。”
副組長可是帶著兩個人的重託來的。要不然,他沒有必要過來。來之前,周介,還有葉成群岳母,意見是一致的,要把遠峰拿下。
組長又說:“你倆,在辦公室裡,把這些材料匯總。我呢,去同遠峰談一談。他是當事人。”
職務和專業明擺著。組長做了工作安排。或者是指令。
副組長和組員在辦公室裡整理這些材料。
組長去找遠峰。
遠峰在辦公室裡。這幾天,他也隱隱約約感覺到,這次的調查,對他又是一次考驗。
當然,不只是考驗他一個人。同時考驗的,是遠端集團現在的領導班子。
他從自己的資訊渠道上得知,有兩個人已經開始活動。
說白了,就是對遠端集團董事長這個職位虎視眈眈。
知道調查組的工作已經收尾。遠峰也就哪兒都不去,呆在辦公室裡。
就常識上說,調查組的人會來找他。
讓遠峰意外的是,不是調查組的三個人一道過來。
只有組長一個人。
這不太合常理。
組長首先肯定了遠峰的一些成績,把職工們的正面反應,如實說出來。
遠峰只是笑笑地聽著。
組長說了職工們對遠峰的褒獎之詞後,臉色也就隨之肅然。
她把舉報信上的一些事情向遠峰做了通報。當然,不會把寫舉報信人的名字說出來。
她只是問:“這些事情,是不是事實?”
遠峰面對這樣的問題,只是淡然處之的一笑。
他能說什麼呢?
可以申辯。
但他不想申辯。
心放在心口處,問心無愧。
見遠峰沒有回應,組長說:“你可以有一個態度。”
遠峰說:“你們調查的內容,是真實的。”
“你有要解釋的嗎?”
“沒有。”遠峰這樣說,其實,就是一種情緒上的牴觸。
怎麼可能沒有解釋。合資生產摩托車這個事,從一開始,他就是不同意。用了一個辦法,就是拖、拖到沒有路可退,選擇了一個折中方法,就是合資。
至於託管天宇柴油機公司,更不是他可以說不。不僅僅是市府是這個意見,就是華令虎也希望他在遠端公司有了些起色後,幫一幫兄弟。
對頭。天宇公司和遠端公司同為國企,就是兄弟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