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終從他進門到現在,也已經過了一柱香的時間了,他沒主動介紹,他亦不會去問。
“怎麼?和他鬧脾氣了,還是昨晚做了令他不開心的事情了?”聽著他那沒好氣的回答,夜無殤便了然他現在的立場。
看來,他還是處於自由的狀態。
“切,你這話說得能不能別那麼噯味,讓別人聽到,真以為我是彎的。”月飛涯說著說著俊目一轉,挑起眉毛,聲音還故意嗲了起來,“如果真要彎,那也應該首選你,你說是不是?”
“你還不如直接說‘雅蔑蝶’好了,這樣我的疙瘩才能掉一地。”
“我去,你臉皮比我還厚。”月飛涯身子一正,人家那麼直白,他可裝不下去了。
哼,小樣!
夜無殤對他冷哼一聲,終於給他扳回了一局。
“聽說,五樓那位最近有大作為,你不參一腳真是可惜了,不然可以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榮華富貴盡享其成。”
“道不同,不相為謀,現在多好,瀟灑、自由,自己的事情說了算。”不管他是不是神煌的人,他這樣說也不得罪人。
不過,他要真是神煌的人,那他真有點替他可惜了。
勇者自立,不聽從任何人的安排。
當然,除了最高的那位。
“月宮主果然活得肆意。”竟然確定了他的立場,也知道拿不回他的畫,那他還呆在這裡幹嘛?夜無殤點點頭起身,“嘴巴都說幹了,連一杯水都沒得喝,走了。”
“隔壁有茶,不送。”月飛涯也沒有不屑,人各有志,他是安於現狀罷了。
說好聽一點,是滿足;說不好聽一點,是懶。
“今晚見。”夜無殤笑笑沒有解釋,抬步往門口走去。
月飛涯望著消失在門口的背影,才收回目光,再看看樓下已經走出店門的身影,他並沒有如他所想那樣,往旁邊的花滿樓走去,沒來由的,他心裡欣慰了不少。
就如,他在海上飄了那麼久,終於遇到了一片舟,不再獨自一人的感覺。
現在想想他之前所說過的話,原來都是在試探他。
他,到底是誰?
這是他第二次在心裡問自己了。
他絕不是一個燭龍山莊的莊主那麼簡單。
如是,那燭龍山莊也絕不像看上去那麼簡單。
他對他一無所知,但他對他們卻瞭如指掌。
如果是敵人,這很可怕,也讓他不安。
他藏得很深,唯一讓他知道的一點,就是那畫中之人一定是他在意的人。
不然,估計昨晚不順手牽羊的話,他永遠都不會主動現身。
看來,昨晚的一時心血來潮,還是明智之取。
現在,他首要的事情,就是找到畫中之人,其他的,再作定論。
夜無殤走在街上,本也想小逛一下,但看到兩邊那些花痴的眼神,想想還是算了。
這裡不像凡界,凡人一看他的眼光一冷,便不敢靠近。
神界的女人,從不把這些虛無的東西看在眼裡,她們是無比的自信,也無比的皮厚,看上的男人或者東西,都會主動出擊。
除非是身份懸殊,這是他們之間唯一的一道門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