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備胎,不是為了今日所備。
是為了日後的以防萬一,所以也一併訓練了十個侯補人員。
這些,當然沒有人會知道。
在一個密室裡,夜無殤認出了案桌上金色的信函,伸手拿過來看了之後,臉上如覆薄冰,果然是那個人搞的鬼。
看來,他離開的這段時間,導致他越來越是猖狂,那裡已是他的天下。
有了目標,好多事情便能確認,放回信函,閃出了秘室。
接下來,他要去的是另一個地方,從一條小路來到了操練場。
也許是之前老谷主讓那些人各自回去休息,所以,此時的操練場空無一人。
夜無殤一手插兜似找人一般,左看右看,卻見到坐在一顆樹下背對著這裡發呆的白珩。
抬頭看了一下上空,然後跨步往樹下走來。
“你是在等我們?”
“……”白珩聽到聲音,眼底閃過一絲驚喜,但很快便暗淡了下來,點了點頭。
“別擔心那麼多,我們答應你的事情,便會做到,明天一早便能離開。”夜無殤也在他旁邊的草坪裡坐了下來,扯了一根狗尾草咬在嘴角,無聊的抬頭望向上空。
“哥哥……”白珩欲言又止,臉上的神情同時現出惶恐不安,眼睛還時不時的飄向四周。
“這附近百米都沒人,說吧。”看他有話說,夜無殤給他一個安慰的眼神。
“我們喝過主上的血便是他的人,離開他,只有死路一條。”白珩弱弱地說。
好幾次他也想逃,但是看到逃跑同伴的下場,他便慫了。
十歲那年被拐來之後,主上便會灌他們喝下一碗藥,那藥喝下之後,頭痛睡一覺之後,但毫無感覺。
後來他才知道,那個是失憶藥,但因為提煉的不是很精純,所以,如果遇上幾個意志力稍強的人,便沒什麼效果。
他,便是屬於其中的一個。
而之前那些不願在這裡待著的人,也是沒有失去記憶的。
“有這事?”夜無殤的俊眉一揚,和冷千尋知道這事的表情如出一轍。
“嗯,之前離開這裡的幾個同伴,都死了。”白珩很糾結,特別是今天那位姐姐說的,他父親就在這幾座山外等著他。
讓他感覺到他們父子之間的距離,如此之近,回家的心情也因此急切了起來。
可是,他又害怕會因此而殞命,那別說相見,到時可能會一輩子都見不到了。
這種有點得不償失的感覺,讓他猶豫。
“放心,有我在,你不會那麼容易死。”
因為太陽的西下,天邊的夕陽照向了天空中的雲朵。
而此時,在那操場的上空,不經意的泛起了一個金色的光暈,就像一個金色的手鐲,一閃而過。
剛好被目不轉睛盯著它看的夜無殤盡收眼底,唇角勾起了一絲笑意。
看來,他的第六感也沒錯過。
“真的麼?”白珩抬起光亮的清眸看他,這位哥哥給他的感覺就是,他說得出做得到的那種,讓人莫名的相信。
“當然,所以,你今晚安心的睡一覺,明天就能回家了。”
“嗯。”白珩一臉的興奮,來這裡第一次咧開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