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瞳陡然一凝後,紀崆便與他身側的那一眾少年向著石洞的兩側飛掠而去,擦著那席捲而下的滾滾巖漿躲了過去。
“這是怎麼回事?”貼著石洞兩側的崖壁站定後,紀崆等人的雙眸已不由自主的緊緊凝了起來,眼眸中,一縷驚詫之色隨即悄然浮出。
“轟!”
而也就在眾人眼底的驚詫之色正隨著時間的推移愈發深邃之時,又是一道沉重的轟鳴之聲突然炸裂開來,令得周遭眾人不自覺的便提起了心神,似是害怕再遇到如方才那海浪般洶湧的赤紅色巖漿。
只不過,預料中的巖漿巨浪並未出現,出現在眾人眼底的是一條猶若虹橋一般的翡翠流光,流光的速度之快,僅僅一眨眼的時間便已從巖漿的正中央處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而直至此刻,眾人才發現那急速放大的翡翠之色並不是什麼流光,而是一根通體呈碧玉之色的翡翠玉柱,玉柱頂端,一名樣貌俊秀的少年正靜立在其上,負手而立,一襲月白色的長袍隨風而動,獵獵作響。
“紀,紀晨少爺?!”
注意到了玉柱頂端的那名少年後,媚兒的嬌媚話音第一時間便已在這空曠的石洞中回蕩開來,俏目間,一抹驚訝與欣喜之色隨即悄然浮出,緊接著,一滴晶瑩的淚珠便已自少女的眼角飛快滑落,而這,正是激動的淚水。
“這小子!”媚兒身側,紀崆眼眸間的那抹通紅之色也已隨著紀晨的出現而消散殆盡,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抹驚喜與欣慰之色。
與紀崆、媚兒兩人眼底流露出的欣喜之色不同,王鐸與劉同眼底所流露出的則是一抹極為濃鬱的不可置信之色了,顯然,他們兩人完全沒有想到紀晨竟然能夠從這足以將精鐵燒融的巖漿中逃出。
“嗖!”
攜著這道一直縈繞在耳畔的淩厲勁風,紀晨的雙眸已一點一點緩緩凝了起來,身形剛一出現在紀崆等人的頭頂上時,便已從那通天玉柱上一躍而下,伸手一招,後者便已化為了根一人多高的碧玉長棍出現在了少年的掌心之間。
長棍前指,紀晨的雙眸已逐漸冷了下來,周身上下,磅礴的精純靈力已毫無保留的盡數肆虐而出。
“死!”
厲喝間,紀晨的身形已如那出海的蛟龍,足尖輕一點地之時,身形便已向著王鐸所在的位置飛掠而去。雙手緊握住通天玉柱的底部,高舉過頭頂,向著前者悍然砸去,淩厲的破空聲隨即呼嘯而起。
不知是因為紀晨已將那通天玉柱從巖漿之中拔起的原因,此時的少年已經完全感受不到通天玉柱的重量,所以在揮動間自然也就沒有了絲毫的阻礙之感。
只不過,王鐸對此卻好像滿不在乎一般,靜立在原地的身形沒有絲毫想要移動的意思,嘴角,一抹不屑的輕笑隨即浮現而出,“小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嘭!”
說話間,王鐸已揮動了自己的右臂迎向了紀晨手中的通天玉柱。
拳棍相交,王鐸的面色也是在這頃刻間一變再變,只因,前者在感受到了紀晨手中那看似平凡的翡翠玉柱後,一絲蜉蝣撼樹的無力感已悄然爬上了王鐸的心間。好似他迎上的並不是什麼長棍,而是一座重逾千斤的擎天山嶽。
“轟!”
而在王鐸的面色方一改變之時,他身前的那通天玉柱竟再度一沉,令得王鐸的手臂驟然一痛,而後,便軟綿綿的垂在了身體一側,顯然,方才的那一擊已經令王鐸的手臂暫時性的失去了知覺。
對於這千載難逢的機會,紀晨自然是不想錯過,雙手一緊的同時,那通天玉柱已直奔向王鐸的面門。
“好小子!”
而在感受到了紀晨手中那翡翠長棍的威力後,王鐸自然不敢硬碰,腳掌在身下的地面之上輕輕一點的同時,身形便已向著石洞的另一側飛快掠去。只不過,令王鐸沒有想到的是,在他的身形剛一動起來時,紀晨手中的那碧玉長棍竟猛的增長了數分,然後帶著一道淩厲的破空之聲直直的砸在了他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