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嘟!”
吞嚥了一口唾液後,紀晨就好似突然想到什麼一般,腦中閃過了一道靈光的同時,口中的這道驚呼之聲便已隨之響起,“這難道便是那所謂的聖器不成?!”
驚呼間,紀晨的目光已停留在那石柱上久久不捨得移開,而隨著少年的視線不斷上移,終於是在那呈碧玉之色的石柱上尋到了四個蒼勁有力的大字。
通天玉柱!
“通天玉柱?這便是那聖器的名字嗎?”紀晨口中,這道呢喃自語的聲音依舊在不斷回蕩著。此時的少年,好像已經忘了他依舊身處在危機重重的巖漿之中。
體內,那血脈相連之感竟再一次縈繞在了紀晨的心頭,令少年不由自主的便探出雙臂,環抱住了眼前的這個龐然大物。
“轟!”
而也就是在此時,這道恍若暮鼓晨鐘的一般的驚雷聲便已在紀晨的腦海中炸裂開來,緊接著,便是一連串晦澀難懂的古字映入到了紀晨的腦海之中,令得少年的眼底不自覺的便閃過了一道迷離之色。
“通天玉柱,以天地為爐,熔岩為炭,生靈為器,煉制萬載方才成形,隨心而變,可大可小,大時,如山如嶽,重逾千斤,小時,如針如線,輕若鴻毛。”
“嘶……”
未等腦中的一連串古字完全消散,紀晨的口鼻間便響起了這道倒吸冷氣之聲,眼底處也隨之閃過了一抹不易察覺的貪婪之色。
聖器,乃由天地萬物錘煉而成,其罕見程度自然是鳳毛麟角,尤其如通天玉柱這般千變萬化的聖器更是極為罕見,莫說紀晨,換任何一人在此只怕都會流露出這抹貪婪之色來。
“喝!”
低喝間,紀晨那環抱住通天玉柱的雙臂已猛的一用力,似要將其從巖漿中抽出一般,只不過,令紀晨沒有想到的是,任他手中的力量如何之大,都無法將那玉柱從巖漿中抽出半分,後者仿若被焊死了一般,深深地紮在了那巖漿之中。
“果然!”收手而立,紀晨雖然已經料到了這通天玉柱絕不是這般容易便會被拔起的,但感受到了後者那猶如山嶽一般的厚重之感時,紀晨的眼眸間還是湧出了些許的驚詫之色,“重時,如山如嶽,這番話當真不假。”
“吸……”
視線在那通天玉柱的表層處再度遊走了一圈後,紀晨顯然是不打算就此放棄,深吸了一口氣的同時,雙臂便已再度環抱住了那通天玉柱,牙關猛的一咬後,手臂上的青筋便已隨之暴起。顯然,經過了方才的失敗後,少年那坐落在通天玉柱上的力量已明顯增強了許多。
只不過,或許是因為這通天玉柱實在是太過沉重,重到無論紀晨用出多麼巨大的力氣都無讓其有著一絲一毫的挪動。
“啊!”
牙關緊咬,不多時,這一道道從牙縫中擠出的低吼聲便已在這一望無盡的巖漿中回蕩開來,好似空曠的原野上傳來的悲愴與蒼涼的嘶吼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