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祭壇上密佈著數不清的咒文,沒有人知道那些咒文的含義,只知道是一位先賢一筆一劃雕刻的。
不良鎮的居民每天清晨都會圍在祭壇周圍,右手捂著自己心臟的位置,虔誠地向祭壇祈禱。
而此時此刻,祈禱的居民全部都目瞪口呆,一臉驚慌失措。
祭壇上站著一個少年!
這座千百年來不曾有人觸碰的神蹟,此刻卻被一個清秀的少年踩在腳下!他踩得不僅僅是祭壇,也是居民的信仰。
少年一襲淡綠色的長袍雖然算不上華麗,但看起來也價格不菲,絕對不是普通居民。
黑色的短髮梳理的乾淨整齊,天藍色的瞳孔寶石一般閃耀,雪白的肌膚,精緻的紅唇。
高挑的身材散發著迷人的氣質,修長的雙腿撩撥著少女的心絃。
路鳴飛木訥地看著周圍居民,空氣死一樣寂靜,氣氛十分詭異。
居民們穿著各色各樣的服飾,眼花繚亂,路鳴飛一時竟有些不適應。
“spay?”路鳴飛眉頭一皺,發現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突然,一股陌生又熟悉的記憶湧進腦海,僅僅眨眼的功夫,路鳴飛就經歷了另一個人18年的人生。
“我穿越了!”
在這個哥特式建築和東方式建築結合的不良鎮,他叫洛蘭。
不良鎮鎮長白洛的獨子,名副其實的紈絝子弟,成天到晚不學無術,遊手好閒。
所有居民都認識他,但畏於鎮長的威名,居民們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做,只能看著洛蘭,等著這個惹不起的混世魔王自己走下來。
路鳴飛手裡攥著一張黑色的紙,當他看到黑紙的時候,自己也是一臉疑惑。
即便洛蘭的記憶已經完全共享,但是路鳴飛卻絲毫想不起關於這張黑紙的點滴,就好像憑空出現一樣。
他遲疑了片刻,開啟了那張黑色的紙。
“儀式就要開始了,你將在萬眾矚目下,成為本王永恒生命的祭品!”
黑紙上,血淋淋的紅色大字,瀰漫著令人作嘔的腥臭味。
“儀式開始了?”路鳴飛神色慌張,因為他深知這不是開玩笑,而是實實在在的獻祭。
洛蘭最近痴迷上了先賢留下的咒文和禁術,還別說,這個紈絝子弟腦子倒是好使,僅僅靠著幾本古書,竟然把祭壇上的咒文翻譯了三分之一。
沒錯,就是此刻洛蘭腳下的祭壇。
根據洛蘭的翻譯,祭壇上的咒語大概是一種邪惡的儀式,將純淨的鮮血獻給惡魔,換來永恆的生命。
很顯然,洛蘭此刻就是儀式的祭品。
洛蘭想要離開,可他的雙腿根本不聽使喚,就像被黏在了祭壇上,無法移動分毫。
他想起來了,他是自己走到祭壇中心的,但他以為自己是在做夢,身體不受自己的控制,打破了一切陳規和束縛,踏上了這座象徵著信仰的祭壇。
就像是夢遊,那種昏昏沉沉的壓抑感,身體不屬於自己的不適感,至今回想起來仍然十分不舒服。
不,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是,儀式怎樣進行,我真的會被獻祭嗎?
洛蘭使勁地搖了搖頭。
在洛蘭翻譯的咒文中有一句詭秘的黑鑰匙開啟通往深淵的大門,永恆的生命從深淵中溢位。
洛蘭一遍又一遍掃視了祭壇周圍,他真恨不得自己生了一對透視眼,能夠透過衣服口袋,看到他們口袋裡的鑰匙。
或許,黑鑰匙只是一個象徵,具體是什麼,沒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