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裡的油燈已經點亮了,儘管外面根本算不上黑暗,可是油燈的光芒卻會讓人感覺到溫暖。
洛蘭睡眼惺忪地坐在床邊,斯羽正在給他穿上外衣。
霍格站在洛蘭面前,旁邊筆挺地站著那個不請自來的魔法師。
魔法師小心翼翼地打量著洛蘭,或許是霍格說的那些話讓他對洛蘭產生了一絲恐懼。但是仔仔細細打量了幾遍,魔法師也沒覺得洛蘭有什麼不同,隨即又蠻橫起來了。
“你就是那個王子吧,我勸你放了我,否則要你好看。”
魔法師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看他的意思,他知道洛蘭是誰,卻還是這麼蠻橫,看樣子後臺挺硬。
不過洛蘭從來不在乎別人的後臺硬不硬,反正都沒有他的後臺硬。
“來做什麼?”
洛蘭的聲音還沒完全醒過來,含含糊糊的就像是嘴裡含著一顆糖,勉勉強強還是能夠聽清楚他在說什麼。
“我不想告訴你,現在趕緊把我放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告訴你。也可是魔法師,要不是我一時大意,你們根本就困不住我。”
魔法師瞥了霍格一眼,滿臉都寫著不服。看他的樣子要麼就是真有點能耐,要麼就是純粹的吹牛,裝裝樣子。
“再給你一次機會,回答我的問題。”
洛蘭依舊是含含糊糊地說,不過比一開始要清楚多了,應該是因為他已經清醒了一些的緣故。
“不可能,你今天就算是殺了我,我也絕對不會向你透露一個字。”
魔法師的目光堅定不移,俊然是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好像真的要和洛蘭死磕到底一樣。
“斯羽,砍了他。”
洛蘭用極其平靜的語調輕聲地說,就好像他不是在下達一個殺戮的命令,而僅僅是把胡蘿蔔切換這麼常見的事情。
“遵命,殿下。”
斯羽順手拔出雨湖雷晶劍,藍紫色的電光纏繞著劍身,任何人都能一眼看出那是魔法道具,而且擁有驚人的威力。
“帶到外面去砍,我不想房間裡有血腥味。記得清理乾淨,我先睡了,沒休息好都沒有精神。”
洛蘭並不是在嚇唬那個不請自來的魔法師,如果他真的是一個打死不開口的忠義之人,那麼又何必浪費時間在審訊上,況且那麼做實在是非常麻煩。
既然他不願意說,那就別說了。對於洛蘭來說,他也就失去了唯一的利用價值。只不過是一個對洛蘭有企圖的敵人,敵人當然有敵人的待遇,斬首就是洛蘭接待敵人的方法之一。
“啊?”
魔法師目瞪口呆地看著一臉平靜的洛蘭,然後又看了看握著雨湖雷晶劍走向他的斯羽,除了驚訝他的臉上已經看不出別的情緒了。
“不是……不應該這樣的啊。”
魔法師以為洛蘭只是在嚇唬他,審訊中這是很常見的手段。但是現在看來,這根本就不是嚇唬他,而是真的要砍了他。
“你不是想知道我到這裡來做什麼嗎?殺了我你就永遠都不會知道了,你難道不想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