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蘭已經送走了萊特,當他來到書房想要仔細推算炸藥包的使用範圍時,卻並沒有在書房的書桌上看到那張標註了地窖範圍的地圖。
“哈弗呢?”洛蘭眼中有一絲疑惑轉瞬即逝,“讓他送張地圖到書房,怎麼人還送沒了,難道是迷路了。”
洛蘭坐在書桌前,雖然現在邪魔並沒有進攻,但是早一點把準備做好,面對邪魔的時候也能夠更加從容不迫。
況且洛蘭這幾天也沒有什麼事可以做,作為從君臨城來的尊貴客人,安伯公爵只想著怎麼能讓洛蘭心情好。
安伯公爵根本不相信年紀輕輕的洛蘭能有什麼真本事,不過是一朵開放在溫室裡嬌生慣養的花朵而已。只要洛蘭不搗亂,安伯公爵已經要虔誠地感謝諸天神明瞭。
安伯公爵巴不得洛蘭每天只知道吃喝玩樂,一點正事不做。他對自己的能力有信心,憑藉南風鐵騎的作戰能力,再加上他的指揮,成功擊退邪魔的機率不低。
可是如果洛蘭加入到作戰之中,那麼這個機率的天平到底會向哪個方向偏移,他也就拿不準了。
戰場沒有彩排,每一場戰爭都會有大量的傷亡和不可挽回的損失,比起沒有把握的事情,安伯公爵更相信自己的能力。
“殿下,已經派人找過了,花園裡並沒有人發現哈夫曼尼,或許他使用了「竊視者」也說不定。”
按理說在這個花園裡就算是迷路,也可以隨便找個士兵帶路,根本不可能走丟。可是哈夫曼尼直到現在都沒有出現,而且花園裡看守計程車兵都沒有看到哈夫曼尼的身影。如果不是憑空消失了,那就只能是使用「竊視者」離開了花園。
可是說不通啊,就算哈夫曼尼要走,也沒有必要帶著那張地圖一起走。除了洛蘭之外,任何人拿到那張地圖都沒有任何用處。在其他人眼裡,那不過就是一張標註出地窖範圍的普通地圖而已,他們甚至都無法猜測出洛蘭這麼做的目地。
就連親手在地圖上標註出地窖範圍的萊特,直到畫完也是一頭霧水,怎麼猜都猜不透洛蘭到底想要做什麼,實在是太神秘了。
“這個哈弗,難道還有人出價比我更高?”
洛蘭敲了幾下桌子,按照哈夫曼尼的性格,除非用金錢引誘,否則他是不會乖乖就範的。
“殿下,哈夫曼尼大人回來了。”
衛兵在書房門口彙報,沒有洛蘭的允許,他們不能隨意進入任何房間。
“哦?回來了。”洛蘭眉頭微微一皺,“把他帶過來。”
哈夫曼尼的突然失蹤和突然出現都很不正常,難道是那邊價格沒談攏,又回來了?
像是哈夫曼尼能夠幹得出來的事情。
不一會兒功夫,哈夫曼尼走進了書房,手裡拿著摺疊成小塊的地圖,比洛蘭之前摺疊要小好幾圈。
哈夫曼尼之所以又折了幾次,為的是方便隨身攜帶。即便是抓捕白和黑的時候,他也沒忘記自己的首要任務,畢竟這是他的穩定收入。
哈夫曼尼雖然可以為了更多的錢輕易的陣前倒戈,但是他這個人對於每一枚金幣都非常尊重,凡事他收錢了的工作,都會盡量去做好,對得起他掙的每一枚金幣。
哈夫曼尼直接快步走到洛蘭面前,把手裡的地圖放到書桌上,然後驚慌失措地大聲說“殿下,出事了。”
“小聲點。”
洛蘭不滿地擺了擺手,示意哈夫曼尼降低分貝。
“出事了,殿下。”
或許是跑回來的緣故,哈夫曼尼說話時一直在大口喘氣,看起來連呼吸都要費點勁,生怕他一口氣喘不上來直接歸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