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松婆婆用一張紅色的布蓋住了水晶球,她的占卜結束了。
“龍血鐵碑是個什麼東西?”
洛蘭幾乎翻遍了自己的腦海,也沒有找到任何一個和龍血鐵碑這四個字有關聯的資訊,他現在真有點嫌棄三王子的加點了。
在這麼一個魔法師和巫師並存,邪魔和巨龍共舞的世界,三王子在神秘學上的加點竟然為零,真是一股清流。
“龍血鐵碑在城西的亂葬崗,那是一塊紅色的鐵碑,據說是巨龍臨死之前,用火焰熔鑄的墓碑,紅色是龍血的顏色,永遠也清洗不淨的顏色。”
利昂倒是瞭解得很詳細,他對神秘學的加點幾乎是滿的,從小就是如此,否則他也不會相信布松婆婆的占卜。
“傳說龍血鐵碑已經在亂葬崗有上千年的歷史了,原本哪裡只有龍血鐵碑,後來才滿滿地變成了亂葬崗,他們覺得龍血能夠鎮住一切汙穢的東西。”
利昂微微一笑,笑容讓那張本來就精緻的臉更增添了幾分迷人的魅力,現在如果有一群年輕的姑娘,看到利昂估計都會興奮地尖叫。
“那還等什麼呢?出發吧。”
洛蘭起身,但是因為地方實在太擠了,而長凳又太過很矮,洛蘭一不小心沒站穩,整個人直接撲向了紅色軟床。
穿過紗簾洛蘭幾乎和布松婆婆面對面,只要再向下一點點,洛蘭就撲到布松婆婆身上了,還好洛蘭用雙手撐在了紅色軟床。
一股清新淡雅的香味充滿了洛蘭的嗅覺,那不是花香,非常奇妙的味道。布松婆婆躺在了紅色軟床上,妙曼的身姿充滿了令人瘋狂的魅力,洛蘭倒是絲毫不客氣地盯著布松婆婆看,欣賞一個女人的魅力,是對她最起碼得尊重。
否則你以為女人為什麼梳妝打扮,為什麼總是買漂亮衣服和裝飾品,除了自己看起來舒服,也是希望別人看到她的時候,能禮貌地稱讚一聲。
“你是不打算讓開了嗎?”
布松婆婆瞪了撐著紅色軟床、肆無忌憚看著她的洛蘭一眼,聲音中有些嗔怪。
“建議你下次換個大點的房間,這裡也太擠了,我要是摔傷了可怎麼辦?”
洛蘭從容不迫地站了起來,和剛剛肆無忌憚欣賞布松婆婆判若兩人,依舊是一臉無精打采。
洛蘭倒是沒有絲毫留戀,看歸看,他對布松婆婆一點興趣都沒有。
洛蘭和利昂很快就走出了房間,主要是因為這個小木屋實在太小了,幾步路就出了門。
“他好像……和預言中的不太一樣。”布松婆婆透過窗戶看著洛蘭的背影,喃喃自語道。
君臨城的西方洛蘭不是第一次來了,之前和斯羽一起試用燧發槍也是在這個地方,只不過這次他們走的更遠。
坐著利昂的馬車,他們冒著大雨有了兩個多時辰才到了亂葬崗,雖然說實在君臨城的城西,這距離實在有些太遠了,或許是因為君臨城附近不允許亂葬的原因吧。
其實波佩克特王國真正埋葬的也不多,大部分都是附近一些窮苦又迷信的村民,只有特殊習俗或者信仰,他們才會選擇土葬,火葬才是主流。
特別是戰場上陣亡計程車兵,幾乎都是一把火燒成灰,省時省力還省事。
洛蘭下了馬車,雨水已經把土地澆軟了,一件踩下去,鞋子一圈都是泥。
“這破天氣,偏偏今天下去。”洛蘭甩著袖子抱怨道。
本來就是寒冷的季節,加上陰雨天,每一陣風都像是一把一把鋒利的刀片,切割著所有暴露在空氣中的面板和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