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兒見狀緊緊的捂著自己的脖頸,藉著身邊的魅冬站了起來艱難的說道:“呵呵,我說的呢!好端端的你怎麼會這般好心的過來看我,原來是想要送我進閻羅殿啊,只是很可惜我命硬的很,不能的你得意了。”
聽出了珞兒話中的意思,歐陽瑾瑜連忙一臉愧疚的上前說道:“不是的,不是的珞兒!許是我近期實在是太累了,這才出現了精神恍惚,剛剛的我真的沒有看到抓的是你,我一直以為是我的父......”
懶得去聽歐陽瑾瑜解釋,解釋一番下來也不過是一些推三阻四的理由罷了!
珞兒連忙靠在魅冬的身上,對著歐陽瑾瑜冷眼說道:“我奉勸你一句,不想我死的很快,你就少來看我,不然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而後就看到歐陽瑾瑜一臉愧疚和懊悔的表情轉過了身,帶著宮外的一眾奴僕離開了。
“小姐,你又何必次次都將歐陽瑾瑜激怒呢!若不是他今天突然松開手,只怕你真的會出現問題了,到時候你要我怎麼跟程將軍和宮主解釋呢!”她一面這樣的說著,一面悄然伸出手探到了珞兒的脈搏處。
聽著魅冬這樣說著,珞兒自己也是心有餘悸的撫摸著心口處。歐陽瑾瑜從未在自己的面前展露過剛剛的一面,也可以說那才是他真正的一面吧,被歐陽皓壓迫了那麼多年,受盡了背後人群的侮辱。
只是如今的她若不是這樣對待他,只怕就會引起歐陽瑾瑜的懷疑,今天的這一次雖然有些危險,但卻不無效果,最起碼最近的一段日子當中,她不用再每日見到這個人了,想到此處她的心中就釋然了一些。
“我知道今天有些危險,但是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不會再有下一次了,但是有一件事兒上我卻也如同歐陽瑾瑜一樣想知道,為什麼我最近的這段時間內,食慾這般的下降,胃口也極差?”
看著珞兒一臉充滿的疑問,魅冬明明知道但卻不能說太多的實話,只能哄騙著說道:“哪裡有什麼變化,不過是你在這王宮中住著,日日裡小心謹慎緊張過度了,”說著還拿起了歐陽瑾瑜帶過來的一些水果點心遞過去。
珞兒抿了抿嘴想想也是,自己自打進了這西皓的王宮以來,的確每日都是提心吊膽的沒睡過一個好覺,覺得魅冬說出的話也十分有道理,一手接過點心就開心的吃了起來,只是在這一瞬間她沒有看到魅冬眼中閃過的一絲為難。
一手緩慢的推開了塵封已久的宮殿大門,歐陽瑾瑜看著兒時房間內的陳設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心中被封存多年的記憶,就猶如泉水一般流進的腦中,奶孃對自己轉述出當時母後的撕心裂肺。
和麵對強行給自己灌藥的丈夫時,內心的那種恐懼和無助。一想到這些之後,歐陽瑾瑜撫在殿門上的雙手就瞬間暴起了青筋,忽然間整個人就像是瘋魔了一般,隨著額頭一陣陣的抽痛,他步伐踉蹌的在那多年未住人的宮殿中胡亂的走著。
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咒罵聲兒中,夾雜了太多他對於歐陽皓的怨恨和憤怒,使得守在不遠處的侍衛們紛紛好奇著裡面的情況,正當他們距離最近的人準備抬頭眺望的時候,就被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萬喜公公當頭一記淨鞭呵斥道。
“蠢奴才,什麼事情都要看個清楚,就不怕閃瞎了你們的狗眼嗎!都給咱家滾出去,滾的遠點兒,若是再讓看到你們在這附近,咱家就直接將你們杖斃處死了,”話落間就一人獨自擋在了去往大殿的路上。
侍衛見到萬喜公公沒有一個人是不畏懼的,畢竟他無論是在前朝還是現在都是君主身邊的紅人,為了保全自家的性命,所有侍衛在聽到萬喜的命令之後,都身手十分迅速的撤離到了大殿的外部。
而後萬喜這才一甩手中的淨鞭,悄然走到了大殿的內部的一側聽了一陣兒。
說起來這歐陽瑾瑜原本也就是個苦命的孩子,誰要他託生成了這無情帝王家的孩子呢!一出生的瞬間就直接奠定了自己母後的死局,這事兒若是換做了誰都無法接受,偏偏還一早就從奶孃的口中得知,如今隱忍了十多年也該是時候爆發出來了。
琳琅如約深夜子時再次夜探西皓王宮之中的皓藺殿內,看著早已等候在殿門口的魅冬時,她心中就已然做好了一切的打算,收起腳步聲兒徑直走向了殿內,看著床榻上已然被魅冬迷暈的珞兒。
這才不過是幾日未見而已,怎麼珞兒都已經消瘦成了這般樣子?
魅冬見狀不由得嘆了口氣說道:“宮主,之前公子給小姐的換的血已經到了時間,又苦於冬兒自身功力不足無法給小姐渡毒,這才不得已想等到您過來,”而後就將床頭點燃的些許迷香加了些麻醉散。
也正像是魅冬口中所說的那樣,她也是估計這般的時效才趕過來的。緩緩的脫下了自己外側的銀紗衣,露出早已是傷痕累累的左胳膊說道:“之前每次都是半個時辰,但如今珞兒已有身孕想必就需要的是更多,你酌情調整一下,若是撐不住我自會跟你說的。”
魅冬掏出隨身準備好的工具,在輕輕拿起琳琅的右臂時,眼中的心疼就不是最開始的一丁點兒了,看著上面層層疊疊的新傷和舊傷,就足以能夠證明,宮主在多麼早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在為小姐換血渡毒了。
“難道宮主這般的做法,慕容公子就沒有阻攔過您嗎?”
琳琅聞言閉起了自己的雙眸,可嘴角卻露出了一絲苦笑說道:“他既是知道這鳩星毒的藥性,也十分清楚我的個性,再多的勸說又能怎麼樣呢?”此話一出就在也沒有多說一句,只有那屋中不斷燃盡的一隻薰香掉落著香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