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楚瑤就顫顫巍巍的說道:“我哥和神醫應該都在各自的屋裡吧,我一直在這剪紙花,也沒有去找過他們啊!”她這才說完就就見仇塵子猛的轉過頭就準備沖出去,卻被正巧走過來的楚驍用摺扇攔住了問道。
“你這樣風風火火的跑來跑去,我還真的是要擔心起是不是會引起追兵的注意了!”
仇塵子抬頭就看到了楚驍一臉淡然的站在門口,而後這才緩了口氣說道:“不是我風風火火,而是西皓我們已經不能待了!歐陽瑾瑜明天就在祭天臺登基了,難免不會掉過頭來將我們幾人追殺到死為止啊。”
聞言楚驍的眼眸眯了起來,伸出手拍了拍仇塵子的肩膀處說道:“你也無須這般慌張,程昀這幾天忙得白夜顛倒就是為了這件事兒,在這兒坐一會兒,等等他來再商議吧!”而後仇塵子就跟著楚驍坐在一旁等著程昀。
不消片刻的功夫,程昀就和慕容曦禛一併出現在了在了三人的面前。程昀的手中還握著一副泛黃的祭天路線圖說道:“雖說這歐陽瑾瑜明日就要登基,但我們也無須這麼早就逃離西皓,據我探查得知,如今的西皓不似我們想象的那般安穩,朝中勢力龍蛇混雜,他登基先對付的不一定是我們,而是那些誓死效忠歐陽皓的人。”
楚瑤落座在一旁,雖然不大能聽得懂他們說的是什麼,但是這歐陽瑾瑜是歐陽皓兒子的關系,她還是很清楚的,於是一臉疑惑的問道:“為什麼他要對付自己父皇的人,子繼父位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程昀轉過身一面將路線圖攤在桌上一面繼續解釋道:“本來一切都應該是跟楚瑤說的那樣,可是!這歐陽皓死於非命朝中流言甚廣,這個最大的受益者就懷疑最大的人,所以那些誓死效忠歐陽皓的舊臣就勢必會在祭天的那日狠狠的給歐陽瑾瑜一擊。”
仇塵子起身走到了路線圖的旁邊看著,楚瑤的問題他一早就想明白了,可是這也並不耽誤大家換地方啊!於是他指著路線圖中的天臺說道:“就算這些都是對於我們有利,可我們也可以提前撤離到金國啊,我可是不想在被人堵在家門口揍了!”
雖然平時楚瑤很是看不上仇塵子,但對於此時他提出的這個建議,她還是很肯定的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好幾次都是被人家堵在家門口裡揍,翻身都翻不過來,還受了一身的傷,就不能提前撤離嗎?”
“現在不能撤回到金國去!待在西皓是我們最好的住所了。”
一直沉默不語的楚驍此時卻直接將兩人的意見駁回了,惹得仇塵子和楚瑤二人齊齊的瞪目結舌。慕容曦禛見狀聽著也近一陣兒,從懷中掏出了一枚白瓷瓶放在了木桌上說道:“如今的金國怕是不如西皓安全,前些日子我也聽了程昀說過一些,前不久金靖祁的親妹妹妙玉自封為皇後,嫁給了已忘的哥哥成了這金國的新統領,意欲垂簾聽政,無非是磨損小傷,半日就好了。”
起初仇塵子還能聽得懂慕容曦禛的話,只是這最後半句的磨損小傷他有些摸不到頭腦,而後看著身邊的楚瑤笑嘻嘻的跑過去拿過瓷瓶的時候,才知道她剛剛說的受傷,原來是指她拿了一天剪刀的傷。
楚驍見程昀一直低頭研究這路線圖,便走過去問道:“怎麼,難道我們也要在這西皓朝中的渾水裡加一腳嗎?”
程昀聞言抬起頭看著楚驍,手中就指著祭天臺不遠處的太廟說道:“如今的情勢我也拿不準了,朝中的勢力太紛雜,遠比當時我和父親在的時候亂得多,歐陽皓一死諸多壓在水面上的都浮出來了。”
慕容曦禛看著思籌了一會兒說道:“輸死一搏也不失為一種求生!”
三人齊齊的看著距離祭天臺最近的太廟處,只有在這裡他們才最適合下手,只是要橋裝成他們的人也不知道會不會有所疏漏,程昀想到此處時,心中一直有一個巨大的疑問:“這個辦法若是可以我們自然要混進去,只我怕到時候我的面目會被人認出來,冒然前行會適得其反啊!”
楚驍聞言也覺得還需謹慎的點了點頭,只有慕容曦禛一人淡笑著說道:“這一點我覺得兩人倒是不用煩心,在下的雖不熟學易容術,但要蒙騙過這些粗人還算是輕而易舉的,那麼明日之中就趕去太廟吧。”
聽著大計都商量完畢的時候,拖著腮一直盯著三個人的仇塵子終於忍不住了說道:“我說你們是不是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這計劃雖然但也怕百密一疏,琳琅剛剛才把程昀和珞兒的婚事定下,你們就要出去拼個你死我活,到時候誰去跟那對姐妹解釋?”
楚瑤反複抹了三遍瓷瓶中的藥後,果真覺得手背上的紅痕不痛了,抬頭就聽到了仇塵子的一席話,不由得撇撇嘴說道:“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你替程昀哥哥去太廟不就好了!一下就解決了所有的問題。”
說著楚瑤還伸出腳踹了踹一旁的仇塵子。程昀被仇塵子的一席話叫醒了,自己近日來一直專心研究著朝中的事情,全然忘記了自己那幾日不見的小徒弟,若是明日自己真的出現了什麼問題,又該怎麼回來跟珞兒解釋。
“我支援師父去!因為只有他最熟悉那裡的地形環境,身為當朝第一大將軍,沒有人比他更合適了,”珞兒挎著琳琅的胳膊就那樣神清氣爽的從外面走了進來,一雙靈動的雙眸定定的看著當中最為英氣的程昀。
程昀看著那小小的人兒緩步走向自己,亦能幻想到她身披嫁衣走向自己的時候會有多美!得妻如你,此生之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