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珞兒看的瞪目結舌的時候,琳琅左右蓮花指上下不斷互換了兩次就猛的展開了雙臂,身後就猶如瀑布般的飛起了六道水柱,隨著水柱的不斷下落,那原本額間的冰滴卻已然變成了一大塊菱形的冰刃。
此時珞兒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之前有好幾次她看到琳琅殺人的時候,都是用這種冰菱,原來就是這樣來的,於是她悄悄在下方也開始動手學著琳琅的動作,而珞兒的體內本就有著琳琅絕大多數的內力。
所以幾次模仿下來,就已然可以在自己的額間也凝結成小冰滴。珞兒瞧著再也遮掩不住自己內息你的興奮,嘗試著掌下微微用力她整個人的身子就前傾起來,漂浮不定的朝著小溪上方的琳琅飛去。
琳琅見狀心裡滿是欣慰,珞兒原本的天賦就在自己之上,如今更是有了自己的內功扶持,進步的速度可謂是當年的自己三倍。琳琅緩緩慢的嘗試著將冰刃交給一旁的珞兒,只是當冰刃剛剛靠過去的時候,就聽到珞兒說道。
“姐姐好冷啊!這裡怎麼會這樣冷啊!”
也就是在這個分神兒的時候,珞兒掌中的氣力不足失去了平衡,額間的冰滴化成水滴墜落在了溪水裡,而她本人也跟著那才剛剛接手過來的冰刃一同下墜,琳琅見狀連忙趕了過去,運出一掌擊碎冰刃,這才穩穩的接住了珞兒落在地面。
聽著身後碎裂的冰刃落在地上的聲音後,珞兒滿眼愧疚的看著琳琅說道:“姐姐對不起啊!那冰刃傳過來的時候真的好冷,我一時沒適應所以才弄成這樣,”話落間就低下了頭,開始不斷的在心中罵著自己。
而琳琅沒有責怪反倒是將珞兒扶了起來說道:“不需要那麼急,記住心語後去適應冰刃的溫度,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得到,你先去練習一下,我就在這裡看著你呢!”珞兒看著琳琅對自己的信任,一鼓作氣轉身就繼續回到了小溪的上方練習著。
只是在珞兒剛剛飛上去的時候,琳琅就再也壓制不住體內的咳嗦,轉過頭就對著草地咳出了一口鮮血,只是這一次看的時候裡面卻沒有了那縷黑色,她皺起眉頭想必是慕容的藥有了效果,暫時壓制住了體內的鳩星毒。
轉過頭看著小溪上方正在努力凝成冰刃的珞兒,琳琅似乎也就不是那麼擔心寒冰訣後繼無人了,珞兒的天資比自己和小姨都高,這樣不出一個月功力就會遠超自己,而那個時候只怕自己需虛弱的也無法使用這熟悉的寒冰訣了。
自從那日琳琅幫珞兒與程昀定下了婚事之後,一直閑著無事可做的仇塵子就忙的成了個媒婆,惹得一旁幫忙置辦東西的楚瑤說道:“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我身邊能夠說話的人就只剩下你一個人了!”
說著一直埋在書案當中奮筆疾書的仇塵子,就猛的抬起頭來反駁道:“別別別!你可別這樣說,不然我就又要落的一身的埋怨,是你自己非要跑過來幫我的,再說這也是你哥哥楚驍的命令,你不能不聽啊。”
楚瑤聽著一口氣憋在心裡,登時就將手中摺好的紅紙丟了過去怒罵道:“哼,好心不識驢肝肺,活該你一個頂天立地的漢子忙成了一個村婆婆!”起身就準備離開仇塵子,自己出去瀟灑一圈。
仇塵子放下毛筆開啟紅紙一看,當中寫了一個規規矩矩的‘蠢’字。而後他就極其無奈的嘆了口氣高喊道:“我的大小姐!你可知道著紅紙是我跑了多遠才買到了一點兒啊,你就這樣給我畫小玩意了?”
聞聲兒楚瑤眨了眨眼睛停下了腳步,聲音中還帶有著濃濃的質疑反問道:“我不就是廢了這一小條嗎?你那麼大呼小叫做什麼,剩下的那些你都還是可以用的啊,”而後就站在門外一步的地方,等待著仇塵子的下文。
幾乎是額間的青筋暴跳,仇塵子總是感覺楚驍無時無刻不在坑害自己,哪怕現在他的人不知道在哪裡鬼混,都會派一個坑人的妹妹過來說是幫助自己,頓時他提筆刷刷幾下就在紙上寫好了自己所需的東西。
快走幾步交給了門外等候的楚瑤說道:“諒你年輕且是從犯,我就既往不咎了!這紙上的東西都是成親當日所需的,絕對不可以缺一個,這袋碎銀子就差不多夠了,快去快回注意安全。”
而後楚瑤就見仇塵子準備轉過身揚長而去,自己明明是個過來幫忙的人如今卻成了一個不得不幹的人!剎那間嘴角就抿了下去說道:“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帶著錢袋子和這張破紙逃之夭夭!本來她就不應該在這個時候結婚。”
仇塵子本來可以松一口氣的,瞬間肩膀上就又沉重無比。一手拿過剛剛遞給楚瑤的錢袋子和紙條,準備自己前去這附近的十裡八鄉搜羅東西,誰要他們幾個人現在都是逃犯,也就是自己還算是個安全點兒的人物。
“這裡面有很多的事情都是你不知道的,所以不要這樣輕易下決定,更何況逝者已逝你老揪著金靖祁這檔子事兒,只怕我們幾個人這輩子都需要活在陰影當中了,趕緊回去畫你的小玩意去吧。”
而後果真提著他那一葫蘆老燒酒準備出去了。楚瑤一個人坐在桌前看著仇塵子剛剛寫下的字跡,她不是執著,只是金靖祁是她第一個喜歡上的人,就這樣輕易的被珞兒給拖累死了,她還不能說兩句嘛!
過了有近三日的時間,歐陽瑾瑜終於趕到了西皓的都城,見都城並未有戒嚴的情況,也就直接持著令牌沖了進去,只是要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城內的大街上諸多的密探卻都緊緊的跟著他一人。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從進城開始就一直跟著我,”歐陽瑾瑜手持佩劍擋在小巷之中,正對著的就是五六名跟蹤他的密探,一時間雙眉緊皺很難分得清是敵還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