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慕容曦禛拿起了那柄自己從未用過的銀匕首,神情極其淡然的說道:“當然是要替你去就珞兒,不然我又怎麼深夜來到這裡,之前我就跟你說過如今珞兒的身體,早就不是你傳輸內功可以壓制的了。”
是的,之前慕容曦禛的這句話,也深深的紮在了琳琅的心中。也正是因為這句話她才格外的關注珞兒體內的鳩星毒,可這柄銀匕首隻有在師父準備替人換血的時候採用過,難道今日珞兒也要用這種辦法才能夠活命嗎?
“鳩星毒自進入人的身體,就一直靠著血液不斷的增多,所以能夠阻擋珞兒體內毒素的發展,唯一的方法就是一步步將她身上的血全部換掉,一次來緩解甚至說徹底去除鳩星毒的毒素,正好藉著這草烏燈止痛的奇效,珞兒也不會覺得太痛苦了。”
雖然慕容曦禛沒有直接告訴琳琅珞兒體內的毒素正在增多,但才不多過了一個月而已,就已然要到換血的地步,這無異於是在跟天掙命。看著那銀匕首上反射出的銀光,她無聲的點了頭,隨後手碗上就迅速的閃出了一道血痕。
看著床榻上的珞兒臉上一點點的變為紅潤,琳琅的心也變的十分欣慰,只是她再也無法承受這種窒息的感覺,隨後就感覺頭越來越重靠在了身後慕容曦禛的胸前,而後泛著青色的嘴唇上下緩慢張合說道:“慕容,一會兒記得把我送回去,我好累!好想睡一會兒。”
慕容曦禛聞言也知道不能再耽誤,就快速的處理好了兩姐妹手腕上的傷口,帶著一旁的草屋和琳琅快速的了離開了珞兒的臥房,只是在他橫抱著琳琅奔跑的時候,察覺到她逐漸越發冰涼的身體時,心中開始慌了起來。
雖說師父曾經告訴我過自己這種渡血傳毒的辦法,可是卻沒有告訴自己那些被接受毒血的人最後結果如何了,慕容曦禛一腳踢開琳琅的房門,就瞬間就人放在了床榻上,伸手探了探鼻息和脈搏。
他的慌亂無比的心才算是有了一些緩和,只是累了額間不斷的盜汗,此時就印證了鳩星毒的作用,慕容曦禛轉過身掏出了三枚伏羲丸快速的逼迫琳琅吞嚥下去,而後就施展銀針術開始封起她的七經八脈。
此時絕對不能要琳琅體內的內功亂走,不然這次他就真的要失去琳琅了。
而自從那日西皓王都一戰,妙玉起眼目睹了自己哥哥慘死麵前,她的心中就受到了沉重的撞擊,又礙於當場程昀帶著數十名程家精兵沖進來,她一個女子勢單力薄又失去了歐陽瑾瑜這個擋箭牌。
只能一個翻身就跳出了王都,往著遠處的密林中走去,祈求能夠得以保住性命。
也許是妙玉本就命不該絕,就在身後的程家精兵順著她留下的腳印追過來的時候,密林中一直黝黑的雙手就瞬間捂向了她的嘴巴,她驚愕萬分的努力伸手掙紮,卻仍舊被那人給拉拽到了密林中暗處。
“公主殿下,您別慌,是我們!”
這是時妙玉轉過頭來一看,才發現是自己悉心培養出來的幾名暗衛,再想到正在自己周邊搜查的程家君,她迅速點了點頭與暗衛一同駕著準備好的馬匹,成功的甩開了身後緊追不捨的程家軍。
尋了一間郊外的破廟內,妙玉接過幹淨的毛巾擦了擦自己臉部的血跡,而後就看著那逐漸微紅的手帕時,才會想到了自己那慘死在西皓王都的哥哥,頓時她扭過頭看著身側的暗衛說道。
“也不枉費我之前那般的重用你們,待本宮回到紫荊城之後,必然會將你們封官加爵!不過你們幾個是怎麼知道我會躲在這密林之中的?”當初那種混亂的局面,自己也是迫於無奈不能一手殺死琳琅搶回哥哥屍首。
而後也是因為沒有退路了,這才躲進這不熟悉的密林,這幾個人莫不是當時的逃兵,所以才會在這裡恰巧找到了自己,如果是這樣的人,那麼自己也就沒有什麼必要留著了,一旦回到紫荊城內就是你們幾人的亡命之時。
聽到妙玉的問話,三名暗衛紛紛面面相覷的看了看對方,其中一名這才說話結結巴巴的說道:“啟稟公主,我們幾人本是被主子安排在外圍的埋伏,誰知程家軍一攻進來之後,就首先將我們這些埋伏打散了。”
果然不如自己所料,這幾名暗衛果真是我金國的逃兵。妙玉的面上雖然仍就沒有任何變化,但心中卻已然做好了打算,之前還發愁自己要如何才能混出這西皓的王都,他們這些卻不要命的送過來了,那就不能怪她了。
“既然是這樣,我相信你們也是願意為我做任何事的吧!”
說話間妙玉就棲身走向了那名說話的暗衛,那白嫩無比的右手就緩慢的在他的身上游走著,而一旁的兩名暗衛卻沒有一點兒感覺到撩人,只是突然間脊背發涼,之前就聽見宮女說過,這個妙玉公主殺人於無形,不會給人一點兒警示。
想到此處那兩名暗衛霎時間就慌張的跑向門口,而妙玉卻早就發現了他們的意圖,手中的軟鞭瞬間就甩向了兩人,上邊倒起的鋼刺硬生生的紮進了兩名暗衛的脖頸處割破了氣管,頓時破廟之中就充滿了詭異的呼喊聲兒。
原本就被佔了老窩的乞丐們,此時正好叫起了四周的兄弟趕過來準備與妙玉等人開戰,誰知一推開廟門的時候,就看到這等甚是駭人的景象,於是領頭的丐幫長老蒼老的雙手聲音就哆嗦了說道。
“這......這底盤我們不要了!少俠,哦不是女俠,您就住在這裡吧,”隨後就帶著幾十名乞丐迅速的離開了破廟,妙玉見狀嘴角的詭笑越發明顯,算是這幫臭要飯的看清了形式,不然今天就算是再來幾十名,她也一樣通通送過去見閻王。
片刻之後之間那兩名暗衛就倒在了地上的血泊之中,隨著身體不斷的抽搐了兩下之後,就再也沒有動過了,此時被妙玉棲身攀附的那名暗衛的臉色猶如白紙一般,額間的冷汗更加一個勁兒的往下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