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段時日的相處中,王姓書生教會了漁女如何書寫自己的名字,同樣的也不知不覺間走進了漁女的心中,雖然深知她和他不會有同路的交集,但卻還是忍不住那份心中的悸動,愛上了書生。
古月國本就是建立在一座小島上的國家,所以島上居民的房子也都是泥沙蓋成的房子,從遠處眺望下去甚是一番風韻。正當漁女拉著書生在街上四處遊玩的時候,忽然間就被前方眾人聚集的地方吸引了。
漁女舉著手中的糖慄費力的擠到了人群之中,這才看到了城牆上所貼著的告示,原來是一年一度的國中應召,國王因為愛惜人才所以特地將今天的考試提前了半月,原本這種告示跟漁夫沒有一點兒關系。
最讓漁女欣喜的是,今天不同了!她家來了個新客人,王書生原本就是在上京趕考時意外落水,既然無法趕上王都的,不如就趁機參加古月的應召,這樣一來她和他也許會擦出一些火花,也會開花結果。
王姓書生原本以在晚飯時分拒絕了漁女提出應召的意見。可當他回到了自己房間時,看到了包袱當中早就被水浸濕無法辯駁字跡的信件時,他又恰好覺得這是老天爺在幫自己。
之前就在書生準備趕考的時候,意外的收到了這封擎字寄來的信件。原來因為書生家中貧寒但卻十分有才學早就被京中的官員挑中,而今書信中所描寫的任務,就是讓他放棄今年趕考,想出一切辦法準備混入古月國。
也許是天從人願,就在他走往古月的山路時,忽然連月的暴雨導致山路濕滑,他意外的失足跌進了山崖旁的水裡,豈料這一個意外如今正巧幫他解決了發愁幾日的問題,只要這次自己能夠高中古月的應召,那麼就不愁沒有辦法能混入古月了。
王姓書生的才學造詣本就不錯,所以不費吹灰之力就在眾多的應召人當中脫穎而出,當他走上步入王宮的紅毯時,心中的感覺無比輕松。而後的日子中書生憑借自己的才智多次奪得古月王的信任。
一直到老漁夫跟書生談話漁女懷有身孕的事情,這件事情換做尋常人家裡,長輩早已橫眉冷對千夫指,可是這對面坐著的人既是女兒喜歡的人,又是國中威望最高的新官,他一介布衣漁夫又怎麼敢去造次。
於是老漁夫聲音帶著些不確定的因素說道:“俺們沒有啥大文化,但俺也只有這麼一個閨女!雖說是救命之恩,但是我一直待你如......”誰知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就被書生抬手打斷了。
“伯父,即然腹中的孩兒是我的!那麼我必然就會負起這個責任!”
幾日後老漁夫的家中就掛起了一片喜慶的紅色,書生應了答應老漁夫的承諾娶了漁女,但卻在整個應對親友的時候沒有半點兒笑容,老漁夫看到了也不敢說些什麼,只要女兒跟他才會過上錦衣玉食的好日子。
明明是新婚夫妻春宵難盡的夜晚,書生卻抬腳走進了書房內,快速的執筆在絹布上寫下了密密麻麻的字,漁女以為他仍在處理公務,便煮了元宵進來探望,推門的瞬間就看到書生一臉錯愕的看著自己。
“相公莫怕,是我來給你送夜宵了!跟著你這麼長時間,我也才會寫自己的名字而已,真的是枉費你的用心了。”
話落間書生的臉色才有緩和。原來他寫在絹布上的內容正是,與那獨孤擎裡應外合絆倒古月王朝的計劃,經漁女的提醒這才想到了自己的多慮,娶得這個妻子也不過只有三日的夫妻緣分,待大軍攻入島中他就不需要她了。
而對於王姓書生的變化,毫無心機的漁女卻沒有半點兒的察覺,只當他仍舊是當初的那個寒窗苦讀只為一招高中的書生而已。
三日後,海面上平靜無奇,只是從南面的山澗當中陸陸續續的滑出了數十條戰船,上面都是整裝待發計程車兵。而王宮當中古月王正與書生談論著剛剛得手的命人字畫,卻不知道前方的危險正在來臨。
一名因為收網晚些的漁民正在海邊獨自收拾著漁船,突然聽到一旁的海面上有動靜,就皺起了眼睛盯著,隨著幾個氣泡逐漸浮了上來,一個個高大威猛的潛水士兵也都逐漸走上了岸邊。
霎時間漁民就被嚇到了,以為是湖中的水怪現身,轉過身就跑了起來,但第一匹已經上了岸計程車兵又豈會允許他這樣跑出去打草驚蛇,三名士兵猛跑了幾步後,手中的飛到成扇形就飛了出去。
漁民瞬間就停住了腳步,吐著血低頭看著從後背穿過的飛刀,喃喃自語道:“原來不是水怪,而是敵人過來了!”
這一夜書生從王宮出來後並沒有立刻回到漁女家中,而是快速的走到了沙灘的邊上,與剛剛過來計程車兵彙合。可是家中的漁女雖然不識字,但老漁夫卻還多少知道幾個字,去往女兒家送上新打上來的鮮魚時。
意外的看到了書生書桌前散落的幾張紙,那上面太多的字中老漁夫卻唯獨看懂了‘殺古月’的三個字,而後這才察覺到是壞事了,自己竟然救進來了一個白眼狼,正準備轉過身帶走自己馬上臨盆的女兒時。
就聽到外邊傳來了漁女的一聲兒慘叫,緊接著老漁夫就慌跑了出去看到書生一隻手緊緊的勒住了漁女的脖子,他擔心自己的女兒性命,瞬間就抽出了自己宰魚的菜刀沖了過去,但他怎麼會有士兵的動作快。
隨著長刀的一出一收之後,老漁夫的屍體就那樣倒在了地上,只是那惡狠狠睜開的雙眼卻看得書生渾身不舒服。他抬手一揮就命人抬走了,剛轉過頭來就聽著漁女顫抖的哭聲兒說道:“相公,你不該這樣的,他是我們的爹啊!”
書生眼眸詫異了一下說道:“那是你爹!娶你原本就不是我的意思,三日的夫妻緣分對於來說已經算是不錯了,還有不要隨便叫我什麼相公,只要屠盡這古月國之後,我就會成為新西皓的當朝一品的太師,所以你我也不會留著。”
說話間王姓書生就準備抬手抹了漁女的脖子,卻在半途中看到了她那圓滾滾即將臨盆的肚子,無論漁女的身份有多麼的低微,但這腹中的骨肉卻真正是自己,自己真的忍得下心去殺自己的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