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埋藏在心底的深情足以看的清了,不過無論是大金國的皇室還是西皓的國都,他都會幫著她一步步的走過去,直到他們可以停下來歇歇的時候。
仇塵子轉過頭看到了忽然就皺起了眉頭,待走近了一些之後聲音就更加詫異的問道:“你們最近都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每個人看上去都那麼奇怪,”而後就跟著珞兒和程昀的身後走了過去。
而一直重傷加舊疾未好的琳琅,此時就正倚在床榻上看著慕容曦禛坐在遠處的桌子前,伸出手寫了些什麼,而後就自顧自的笑了起來問道:“原來是天命難違,琳琅!你可知道珞兒剛剛去送誰了?”
琳琅聞聲兒抬頭思索了一下,回想剛剛程昀只是含糊不清的說了一句話,珞兒的情緒就驟變追了出去,但按照我們蘇醒的時間算起,今天應該是金靖祁等珞兒的最後一天了吧,想到此處她頓了一下說道。
“他捨命救珞兒,如今過去送送也是應該!”
可慕容曦禛聽到了這個答案之後卻搖了搖頭,而後抬手就將自己剛剛寫下的東西拿到燭燈旁燒了說道:“非也,表面上是送人!但實則只怕是要跟傳國玉璽有關系,自古以來都是以得到始皇帝的傳國玉璽為帝,而今雖非珞兒自願,但這命格上已經有了徵顯,你該做好選擇了。”
此時琳琅的表情早就愣住了。她不是不懂慕容曦禛話裡的意思,即便是自己不想要珞兒繼帝位,有一個快樂的一生,可是自己努力到最後,這結果只怕也都會按照最開始的結果,到那時她又該怎麼去做。
看著琳琅一臉大失所然的樣子,慕容曦禛起身緩步走了過去說道:“一會兒楚驍就該回來了,我知道你對他說了所有的事情,所以你也應該知道他會說什麼,但我只有一句話,瞞了那麼多年,她不是當年的小娃娃了!該她承擔的東西,你終究不能替她完成。”
話音一落屋外就傳來了一陣微乎其微的腳步聲兒,慕容曦禛低頭一笑就轉過身離開了,而楚驍走進來的時候二人就剛好擦肩而過,使得一臉疑惑的問道:“什麼情況,我一來他就要走?”
但看著床榻上臉色十分難看的琳琅,楚驍微微皺了下眉就坐在了旁邊問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自從他知道了琳琅和珞兒的真實身份之後,他就不知不覺開始心疼起了這個肩負重擔的女子。
你的前半生我無法參與,可是!在你遇到我的後半生之中,你所承受所背負的東西我來陪你一起撐起來。
自從那時將自己和珞兒的身世告訴了楚驍之後,她就很明顯能夠感覺得到他人的變化,總是無微不至的照顧自己和珞兒,許是他也知道了,在自己性命與珞兒之間她更在乎的是珞兒,於是抬起頭就問道:“珞兒那邊有什麼變化嗎?”
楚驍看著那金色面具之後的眼眸中,閃過了無比的擔憂和疲憊,許是也猜到了她可能是聽到什麼訊息了,於是這才微微輕咳了一聲兒解釋道:“你是說金靖祁臨終前命安歌給珞兒的玉璽嗎?雖說我知道了也很驚訝,但這也不是什麼無法解開的死結。”
可這安慰的話傳到琳琅的耳中,卻失去了本來的安撫之意。楚驍也許現在還沒有看清楚事情的嚴重,若是珞兒沒有依照金靖祁的遺命繼位,那麼勢必就會遭到妙玉等人的暗殺奪位,但若是繼位了就會跟妙玉正面對抗,也許這樣還能夠有一線生機,可是珞兒的個性卻不是這樣的人。
“我只是怕她承受不住,亦或是我自己先承受不住了!”
楚驍皺起劍眉盯著早已失神的琳琅,他知道她口中話裡的意思,也知道她在擔心些什麼,只是有些東西如果不早些做準備,到時候就會措手不及,於是聲音平靜的說道:“你和珞兒的身世就準備一直這樣瞞著?”
琳琅有些想不懂,於是張口就反問道:“什麼意思,難道要在這種情況下講出來?”
“為什麼不講出來?如今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珞兒心中最開始的方向只怕早就記不清了,她只能記著因為她的原因讓多少親人和朋友失去了性命,但若是此時能夠知道你的存在,這心中的信仰只怕就重新燃起,雖險但卻未必不奏效。”
看著楚驍那一副自信的模樣,琳琅神色就有些不自然的將頭扭到了另一邊,這種方法她也不是沒有去想過,只是一旦這種危險的結果出來了,自己和珞兒就不單單是現在的這種關系,而是親人,就會更加麻煩。
也許是太過於瞭解琳琅心中所想,楚驍起了身拂了拂自己的衣擺,一手搖起黑摺扇抬腳就要離開,可就在此時床榻上一直沉思不語的人說話了。
“晚些的時候,叫大家等著我!”
楚驍聞言扭過身露出了傾國傾城的一抹微笑,虛掩在那額前垂下的一縷長發說道:“好!我現在就去幫你打點好,順便探望一下你那個不知情的妹妹,”而後就收起腳步聲真的離開了。
而能夠讓琳琅在這短時間內做出這個決定的最大原因,就是楚驍和慕容曦禛,現有慕容的暗示後有楚驍的點名,無一例外都是在告訴自己只有說出來之後,才可以名正言順的扶持珞兒坐穩皇位。
就在送走金靖祁的靈柩之後,珞兒就把自己關在了房間當中,看著桌面上擺放的墨子麒麟玉和傳國玉璽,她整個人都還沒有緩過神兒來,一切都好似一場夢境一樣,是那麼的不真實,卻要自己剜心蝕骨般的疼。
忽然間房門被人敲響,隨後就聽到了自己熟悉的聲音說著:“珞兒!是我,睡了麼?”
珞兒走過去開啟門,看著外面的程昀滿是疲憊的看著自己,心中的酸楚瞬間就湧了上來,她猛的撲在了他的懷中,將近日來的所有壓抑的情緒都哭了出來,知道程昀感覺到自己的衣襟有些微濕。
這才抬手輕輕的按在了珞兒的頭頂說道:“哭吧,將你心裡的苦楚都哭出來!任何時候我的肩膀都在你身邊,不要害怕,我一直都在,”而後就緊緊地抱著懷中哭的早已抽泣的人,用著力量來給她缺失很久的安全感。
察覺到自己弄髒了程昀的衣服後,一面擦著自己臉頰上的淚痕一面又掙脫了他的懷抱說道:“師父,你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不是程家軍的那處安置家屬的問題沒有解決完嗎?”自從雲霄山莊和西皓王都一戰後,程家軍大傷元氣,使得師父一直在安置士兵家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