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之下魅冬將房門和窗戶全部敞通換空氣後,快速的奔跑到了較遠的灶房內找到了一副泰然自若琢磨解毒的慕容曦禛,在她剛剛準備張口說話的時候,一瞬間就被慕容曦禛一手攔在了嘴上無聲說道。
“先別出聲兒,這附近有人!”
果不其然在慕容曦禛的話剛剛說完之後,就聽到灶房附近傳來了一聲兒若不可聞的慘叫聲,二人相互對視一下後心中就有了定數,這個聲音想必就是這農院的主人徐寡婦,只不過他們更加好奇的是剛剛動手的人是誰。
待察覺到附近的人細小的腳步聲漸行漸遠之後,慕容曦禛這才敢輕聲兒問道:“說吧!又發生了什麼事情嗎?”而後就開始將桌面上自己寫出的三幅壓制鳩星毒的藥方燒毀了。
“公子,宮主他們都喝了加入曼陀羅花製成的迷藥的湯!想必這次的始作俑者又是那個程紫彤,只怕一會兒西皓的人就會過來,但是如今也只有你我二人沒有中迷藥,我們現在怎麼辦啊!”
聞言慕容曦禛的眼眸微眯了起來,自己一再的告誡琳琅提防身邊人,卻沒想到最後還是著了他們的道,事不宜遲為今之計只有現將人都轉移到附近的山裡面,待所有人都清醒之後再說了。
而剛剛送完羹湯的程紫彤,在回到了廚房之後就立刻閃身走出了農院,在村莊後邊較為隱蔽的地方放出了訊號彈,以此來告訴等待已久的歐陽瑾瑜可以進來抓人了。只是她這放出的訊號彈此時喚來人卻不僅僅是歐陽瑾瑜。
聽著空中散開發出響聲兒的妙玉,一張嫵媚至極的臉上露出詭異的微笑。看樣子歐陽瑾瑜他們的事情已經成了,不過最後這鹿死誰手可還不一定呢!身邊的侍女漣漪瞬間就俯身問道:“公主,我們現在要派人將楚公子和皇上救出來嗎?”
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妙玉就抬手拒絕了漣漪的提議。既然歐陽瑾瑜要程紫彤下的是迷藥,那麼就說明他暫時還不會對這幾人有殺機,再說自己也可以趁此機會好好看看,自己那毫無心機的皇兄究竟可以活到幾時。
我大金國的皇位本就該屬於自己,不過是因為我是女兒身才不能傳位。那麼我這次就要看看如果金靖祁死在了西皓,那麼朝中的那些老東西還會不會死守著清規戒律,去阻攔自己拿起大金國的傳國玉璽。
另一面也就是在程紫彤的訊號發出的時候,歐陽瑾瑜就帶著幾十名精兵從農院的後方沖了進去,他直奔主房內果然看到了自己朝思暮唸的珞兒,在他剛剛將人攔腰抱起的時候,突然就感覺到自己的腳下好像是有什麼抱住了。
這一低頭就將歐陽瑾瑜嚇得不行,原來不知道到是什麼時候紗衣金面的琳琅,勉強的撐著自己身上最後的一絲氣力,阻攔他抱走珞兒抱住了他的雙腳。當歐陽瑾瑜剛剛抽出腰間的佩刀準備刺殺的時候。
腦海中忽然閃過了前幾日父皇的密信,原來這叱吒江湖的無相宮宮主,竟然是前朝古月國的故人,未免影響到自己和父皇日後的朝政,反倒不如將這個武功高強的女子殺死在這無人知曉的小村莊裡。
就在此時主房外計程車兵突然疾步匆匆的走了進來說道:“殿下!外側正有兩人往此處趕來,我們需快速撤退才能不影響計劃。”
一時間歐陽瑾瑜嘴角已然抿成了一線。他抱起珞兒撤退的時候吩咐身邊計程車兵說道:“傳我令,你們速將這無相宮的宮主帶走與我到村口的地方彙合,之後就要重兵們攻入村莊將這一夥人全部殲殺一個不留。”
隨著歐陽瑾瑜帶著珞兒離開主房後,其餘的西皓精兵迅速的也將琳琅帶走,所有人的動作十分迅速沒有一點耽誤。以至於待慕容曦禛和魅冬趕來的時候,就已然發現琳琅和珞兒消失在了主房當中。
魅冬登時就沒有了注意,一臉焦急的直跺腳說道:“公子,這下可怎麼辦啊!之前好歹是小姐一個人消失,如今就連宮主也被帶走了,”而後滿眼幾乎泛著淚光的站在原地祈求著慕容曦禛能夠說出一個較好的處理辦法。
可面對魅冬那慌亂的情緒,慕容曦禛相反卻鎮定了很多。歐陽瑾瑜擄走珞兒的理由他很理解,餘情未了這一切只怕都是圍繞著這一個目的,但是這次卻順帶擄走了琳琅,這個事情他可就擔心的太多了。
難道是西皓朝中已然發現了琳琅的真實身份,還是說只是存有懷疑而不確定所以帶走?
還沒有等到慕容曦禛想清楚這些事情的時候,他腦海中就想到了一個十分可怕的想法,瞬間就對著魅冬吩咐道:“快去!叫沒有喝過湯的黒使們全部出來將昏迷的人都抬到準備好的馬車上,動作要快!只怕一會兒西皓的人就會沖過來了,到那時才是大家真正的絕路。”
魅冬一聽事態如此緊急,片刻都沒有耽誤連忙帶著所剩不多的黒使,兩人一對的將昏迷已深的楚驍等人全部放到了馬車上,一直到他們駕著馬車從山路離開的時候,果真聽到了那所農院當中傳來了西皓重兵的鐵蹄聲。
在馬車當中一額頭冷汗的魅冬,瞬間就對自己面前的慕容曦禛更加欽佩了。
而慕容曦禛轉過頭看著車內已然睡的七葷八素的幾人,他的心中卻不自覺的更加沉重了,如今也不知道琳琅和珞兒究竟怎麼樣了。馬車漸行漸遠飛起的塵土覆蓋了他們去時的路,就好似人的命運一般,有些時候都是身不由已更多一些。
妙玉一行人悄然無聲的出現在了慕容曦禛馬車離開的後邊,漣漪微微抬手拂去了濺起的塵土,卻見妙玉壓根就沒有受到影響,反而還一臉笑意的說道:“這樣一來我也就不用擔心楚郎的安危了,剩下我們就要等下去!等到我們該出手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