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間慕容曦禛頓時就深深的嘆出了一口氣說道:“這個辦法迄今為止也只有師父用過,我不過是照著書上的藥方做了,但是最後的結果也只能是聽天由命了!不過倒是你,應該多多注意下你到內傷。”
誰知琳琅對此卻全然不在意,只留下一句照顧好珞兒就快速消失在了茫茫黑夜之中。
就在慕容曦禛看著夜空猜想琳琅是否發生了什麼的時候,身後傳來了程昀沉重的腳步聲兒,這才反應過來為什麼剛剛琳琅離開的那般迅速。轉過身來的時候他仍舊是一副平常的面孔笑著看著程昀。
“剛剛是琳琅宮主嗎?我好像是看到了她的身影。”
看樣子這次經過了雲霄山莊的事情之後,這裡面所有人都已經察覺到了身邊的變化,不過這樣也好,省的日後為琳琅鋪路了。想到此處慕容曦禛也不在隱瞞,抬起頭一臉笑意的說道:“程少將好眼力,這來夜訪想必是要看看珞兒吧!”
程昀點了點頭,而後就隨著慕容曦禛的身影走到了木屋前。看著眼前的面色紅潤的昏睡的珞兒,心裡的緊張才稍稍有所緩解,但一想到歐陽瑾瑜突然間得勝的撤兵,這心中卻怎麼都放不下來。
慕容曦禛看著一臉沉色的程昀,心中就已然猜到因果,於是才緩緩張口說道:“有些事情該來的躲不掉,程少將既然已經準備杯水車薪!為何還要如此的憂慮不安呢?”而後抬手就關上了房門。
藉著夜空中高懸的月光,程昀一步步的看著腳下的路。就好像他正走向曾經過往的一切回憶,但一想到了紫彤和珞兒,他還是一臉為難的對著慕容曦禛懇求道:“慕容神醫!程昀知道您在江湖中的地位,也知道餘下所託之事會有些為難,但事到如此我不想再出現什麼紕漏重蹈覆轍。”
頓時慕容曦禛就雙手藏於袖中的挑挑眉問道:“你是想要我照顧何人?程紫彤和珞兒嗎?”
一句話直接點破,反倒是要程昀這名本就生性爽朗的將士灑脫了些。他自知慕容曦禛生性怪癖,又精通奇珍八卦若能猜出自己所託之事也不難,於是張口就繼續說道:“神醫聖明,倘若此生程昀還有命活著,必當當牛做馬來報答恩公之情。”
慕容曦禛見狀反倒是一臉的無所謂的擺擺手,有順帶收拾了一下衣袖說道:“無妨了,你這些事情之前已有人託付於我了,所以程少將無需再張口!不過關於你的令妹,我也知道是盡人事聽天命,人生在世自有命格相定,絕非我一人之力就可以解開的,你可明白?”
聞言程昀就已知慕容曦禛話裡的意思。不單單是他無法忘記紫彤所辦的事情,無相宮那活生生的四條人命也一直記在那裡,等著琳琅來取,只是他想到了身後的珞兒,頓時就話鋒一轉的說道。
“還請神醫務將此夜我來見珞兒的真實原因告訴她,如果問起只說探病即可!”
對此慕容曦禛也十分爽快的答應了,而後就見到程昀深深的俯首而恭轉過身離開了。
就在這短短的時間裡,這院中的兩個人先後都離開了,但究其原因卻都是因為屋子裡面躺著的珞兒,要說這世事難料也真的是如此,明明什麼都沒有去做的人,卻反而將這一片平靜的水面蕩除出了層層漣漪。
回想到了這些之後,慕容曦禛才轉過頭繼續對著面前的珞兒解釋道:“你的師父近日來軍務繁忙,說是要加緊雲霄山莊的防備,以防歐陽瑾瑜的軍隊去而複返造成苦果,所以才在深夜之後趕來探望你。”
雖然慕容曦禛回複的時間就好像年過半百的老頭,但是畢竟人家是神醫珞兒還是要尊重一下人的,所以還是規規矩矩的道了謝後,看著人退出了房中,這才下床準備熟悉起來,可是這一下床才發現到了自己身體的異樣。
從前自己的身上只有沐浴焚香的時候才會有香味兒,可是如今為何這飄飄然的動作之間,就會有斷斷續續的花香飄出來?珞兒好奇的換完衣服後抬起自己的胳膊嗅著,一時間就忘記了門外的慕容曦禛。
“你該不會是因為藥效的原因,而一直聞著自己身上的花香而心花怒放吧!”
一下被人戳中了心事,珞兒的聲音頓時就變得有些侷促不安起來。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容貌端正只是比前幾日消瘦了一點兒,這才起身開啟房門解釋道:“就算我有很是好奇這股花香味兒,神醫也沒必要故意來戳人家的心事吧!”
隨後她心中嘟囔了幾句,卻一不留神兒的就脫口而出的說了出來:“還是神醫呢!一點兒都不通情達理。”
誰知慕容曦禛待聽到了珞兒小聲兒說出的話後,心中沒有氣惱,反倒是也隨著她的話鋒反駁了回去說道:“我從不自稱神醫,所以也就沒有你們腦中想象的那些醫德!你的這些話怕是日後還是不要讓我聽了去,免不了我也要孩子氣的回你!到時你可就不好下臺了。”
而後慕容曦禛就帶著一臉的笑意從珞兒的面前離開了。徒留她一個愣愣的站在原地,細細的品味這最後的一句話,誰知想通了之後,她頓時就被氣的啊啊大叫起來罵道:“這天底下怎麼會有你這樣脾氣古怪的大夫!救死扶傷都是騙人的。”
而一直躲藏在暗處觀察珞兒傷勢的魅冬,聽到她吶喊的那句話的時候,就不由得抿了抿嘴在心中感嘆道:“是人都知道神醫醫術了得,誰又會知道這位神醫真的在乎是那位殺人無數的人呢!小姐對公子瞭解的還差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