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可先別說你那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了,你的師兄在一旁可真的是喝了一壇子多的酒,你看看現在都醉成什麼樣子了,”說著話的同時,仇塵子就伸出手將楚驍的兩隻手往身上一扔,愣是將人駕起來走了。
徒留下程昀一人在雅間內搖頭感嘆,恐怕師兄要是此時能夠清醒斷然是不會同意仇塵子將他以這種極其不堪的姿勢送回去的。
第二日一大早珞兒就自己提前打好包袱,懷抱著包袱坐在程昀的房門前的長椅上,也許只有這樣她才能放心師父不會丟下自己獨自離開了,她失去的東西太多了,再也不想失去身邊的一切了。
這樣想著想著珞兒就入了神兒,全然沒有察覺到身側的房門此時已經被開啟了,一聲簡裝的程昀就那樣站在屋中看著呆愣楞的她說道。
“珞兒?你怎麼來的這麼早,為何不敲門進去等我?”
程昀問的一臉焦急,要知道這金國的氣溫實在不似西皓穩定,中午是烈火汝陽,早上及晚上就涼如寒秋,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傻徒弟在這兒等了多久有沒有凍壞。
聽到聲音珞兒連忙從長椅上站起了身,這才紅彤彤著一張臉說道:“珞兒不能,只是怕起晚了耽誤行程,這才特地今兒個早起的。”
看著珞兒聲音有些囔囔的眼圈又有些泛紅,程昀就知道這丫頭昨夜肯定又擔心到很晚,今早實在是沒有了辦法才跑到自己屋前堵著,生怕自己先走了。
患得患失的日子久了,珞兒看著程昀將自己的兩只小手臥在他的大手中取暖時,還覺得這個像是夢境般的不現實,只是還沒有等她回憶多久,前方的正廳就傳來了一陣陣不小的爭吵聲兒。
程昀低著看著珞兒那一雙十分疑惑的眼神兒,才突然想起來昨日回來的晚,就沒有叫她出來見仇塵子,如今只怕是師兄已經在前廳與仇塵子因醉酒的事爭吵了起來,就更沒有機會讓珞兒敘舊了。
“走吧!我們也去正廳吃早飯,你一會兒全都看到了也就沒有那麼多的疑問了!”聽著程昀的話珞兒也沒有多想就點頭跟著走,反正自己的一顆心都在師父那,他去哪裡自己就跟著去哪裡。
只是還沒有等著師徒二人走進正廳,就聽到屋內的爭吵聲此起彼伏不相上下。
“我說你得講些道理吧!我辛辛苦苦的把你從酒樓扛回來,現在你又覺得姿勢不雅有損你的形象,那你當時怎麼不自己走回來!”
仇塵子將話說的句句在理,躲在門側的珞兒聽了之後不斷點頭對著程昀示意他說的對!楚驍雖然幫了自己很多的忙,但是為人有些時候規矩太多,實在是麻煩的很!要仇塵子這樣完全沒有規矩的人制一制他也好。
“什麼叫我說你抗我的姿勢不雅!那幾壇子是杏花村陳釀,你這個老酒鬼也不早些告訴我,反倒是一個勁兒灌我喝,我喝多了你也不讓我好好的吐出來,反扛著我!問誰誰能接受的了!”
待楚驍將話全數說完之後,珞兒再次抱著包袱轉過頭對著程昀示意到,楚驍說的對!喝多了還要反扛著實在是有違天理啊!
程昀搖頭失笑的伸手輕輕將珞兒頭上的碎發別起。這師兄和仇塵子兩個極端的爭吵本就已經亂的很了,如今再加上珞兒這個糊塗蟲估計今天就不用啟程回西皓了。
於是程昀在進門前就悄悄的囑咐珞兒,無論進門之後楚驍和仇塵子兩個人之中的誰拉著你問對錯,你就說是你的錯準沒錯!萬不可說錯了誤了回西皓的大事。
而果然不出程昀所料,在珞兒後腳剛剛踏進正廳之後,這兩位原本吵得很兇人卻爭先恐後的左右拉著珞兒一同問道:“你說我們誰是對誰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