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國唯一的公主,舉國上下都奉為珍寶。可深知妙玉為人的卻沒有幾個敢近身的,因為這位公主的脾性十分暴躁,在她手下任職半年卻沒被處死的已經是鳳毛麟角。
如此想來雪竹頭上就漸漸流出了冷汗,大把的銀子拿到手的時候也或許她的也就到了頭了,於是連忙說道:“啟稟公主!屬下自混入皇上的小築後,便一直留心公主吩咐的楚公子行蹤,近日看他們回來之後,就傳了宮內的張太醫,一連數日都沒有離開過。”
妙玉聞言一愣,皇兄傳太醫了?還是在小築傳的太醫院院首?難道此次夜行時皇兄受了重傷?離開軟塌撩起紗帳,她到了雪竹的面前問道:“可是皇上受了什麼傷了?”
雪竹聞言搖了搖頭再次說道:“並不是皇上,而是公主吩咐我看著的楚公子!是他受傷了,並且傷的還很重,奴婢幾次路過那間屋子都是看著其他丫鬟們好幾盆的血水端出來。”
是他?妙玉的眼中幾乎更加驚愕了,那副神情在雪竹看來好似這位公主其實並不是很關系自己的哥哥安危,更加在乎自己準備納入後宮的新男寵一些。
“那你可知他現在傷的程度?有沒有傷到要害?臉有沒有傷到?”
見狀雪竹立刻回答:“回公主,楚公子基本的情形已經穩定下來了,只是每日傷口換藥的時候還是疼痛難忍,估計入您的後宮還需要些時日才......”
只見雪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妙玉抬手一耳光打的撲在了地面上,腦子裡一片空白的仍就不知道自己那句話說的不對,惹怒了這位公主。
“狗奴才!我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得到你們妄言的,真是給你們臉面了,滾出去!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在擅自過來!”妙玉轉過身又回到了軟塌上,面上的怒氣仍就顯露的十分明顯。
雪竹不敢耽誤頓時連滾帶爬的就離開了寢宮,在走回小築的路上,她停步凝望著公主的淩陽宮方向,捂著染血的嘴角下定決心,再過些日子自己就離開這裡,遠離妙玉公主的掌控。
床榻上的楚驍在經過短暫的休息之後,面色也終於沒有之前那般蒼白,聽著遠處程昀和金靖祁的腳步聲兒,這才勞煩身邊的張太醫開啟門等著人來。
於是程昀這前腳才踏了進來,就看到床上的楚驍對他瀟灑一笑說道:“聽說我昏迷的時候,你茶不思?飯不想的守著我?不錯不錯,也沒枉費你小的時候我那麼照顧你!”
一句本是長輩對晚輩十分得體的寒暄話,誰知程昀聽了之後反而佯裝著生氣嬉笑著做到了楚驍的床邊,轉過頭對身後一臉不解的金靖祁解釋道。
“你許是不大懂我這師兄!一向不怎麼正經兒,就說現如今自己受著傷呢,也還是嘴上不饒人,我和師兄其實是同歲的,只是我入雲霄山莊拜師較晚,這才做了他的師弟,何來長輩一說,反倒是從小我替他背鍋的次數比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