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雪梅露出一張認真的臉色，著急說道：“姐姐，你就不怕這些話傳到姐夫的耳朵裡嗎？這樣可是非常不好的事情啊！”
姐夫？
誰說她姐夫？
葉戈嗎？
切，葉戈而已，有什麼好怕的，大不了就是以離婚收場，或許古代的女人害怕離婚，可是，對於現代人來說，離婚不就是家常便飯嘛。有什麼啊！
想多了！
可惜，這並不是個對的時間。
田小艾被葉戈的咳聲拉回思緒，洗完臉以後，把木盆放回原地，準備回房間裡去。
“田小艾，你這什麼態度，拿我當空氣呢？”
葉戈拉住女人的手臂，低下眉，陰沉的視線鎖住她的臉，冷道。
田小艾揚起下臉，平靜看向他，反問：“你想我什麼態度？”
“你該有的態度。”
該有的態度？
田小艾撥開他的手，笑著看向他：“你是想我對你言聽計從，還是對你賣弄風騷？對不起，我做不到，還有，我就這態度，你要是對我不滿，我不介意當空氣，你眼不見為淨最好。”
“對啊，怎麼著，誰讓你個老色鬼老不正經的，看著讓人心煩，我告訴你把，你落在我手裡，你還想完好無損的回去，做夢吧，落在我手裡的，沒有幾個人是有好下場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就你這樣子的還想要離開，想多了吧你，就你這樣子得，不被我玩兒死就要謝天謝地了你！”
“你玩兒死我，你自己能有多大的能耐啊，還不是跟我一樣是個無家可歸的人！咱們同是天涯淪落人，何必要這樣子自相殘殺呢？”
“不想留不想了唄，反正我也沒想過要瘦成皮包骨的，切切切，男人嘛，有點兒力氣這樣子才好辦事兒，你懂什麼？”
男人有點兒力氣才好辦事兒？
田小艾仔細想想這個傢伙說的話，想到末尾，老臉一紅，一腳朝這個傢伙身上踹去，“老流氓，臭流氓，你這個不要臉的男人，臭不要臉的東西，在這兒丟人現眼了吧你，真是不要臉啊你！”
“哎哎哎，你這人怎麼又來啊啊，你怎麼又要揍我啊你，你這人怎麼這樣子啊你？我不過是說了一句隨便的話，你就這樣子來折磨我？你存心的吧你？哎哎哎，我說我叫你殺了我，給我來個痛快一點兒的，你不願意，你竟然不願意，現在又要一次又一次的折磨我，你告訴我，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故意要整我啊，你是不是故意要收拾我啊你？你是不是要用溫水煮青蛙的手段，慢慢地折磨我啊你？”
“對啊，怎麼著，誰讓你個老色鬼老不正經的，看著讓人心煩，我告訴你把，你落在我手裡，你還想完好無損的回去，做夢吧，落在我手裡的，沒有幾個人是有好下場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就你這樣子的還想要離開，想多了吧你，就你這樣子得，不被我玩兒死就要謝天謝地了你！”
“你玩兒死我，你自己能有多大的能耐啊，還不是跟我一樣是個無家可歸的人！咱們同是天涯淪落人，何必要這樣子自相殘殺呢？”
“行了行了，不要再強調我們同是天涯淪落人了這個事情了，我不想再這樣子糾結下去，你要不要睡覺，你要是不睡覺的話，我就把你的嘴巴塞上，這樣子就能夠清洗清洗我的耳朵了，你要不要把你的耳朵給我塞上了？”
“別別別，我這樣子已經夠慘的了，你還要把我的嘴巴給塞上，最毒婦人心啊你，你還是不要這樣子對我了，我還要我的小命呢。”
男人求饒似的跟田小艾說了，田小艾也不想跟他這樣子長長久久地糾纏下去，沒意思，乾脆自己找了個乾淨的地方先靠著睡了。
男人知道自己已經落盡了這個女人的手中，逃不掉了，索性認命的夾緊自己的尾巴，不想那麼多別的事情，就這麼辦吧。
……
“你們這是幹什麼啊你們這是幹什麼啊娘，你們來這兒，我們一家子都把你們當成客人，可是你們呢，你們一點兒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身份，紅杏，娘，你們竟然把小艾給趕走了，你們安的是什麼心啊，你們竟然把小艾趕走了，你們竟然把她給趕走了！”
“海棠姨，海棠姨，是田小艾侮辱我們在先的，並非是我們真的想要傷害她啊，離開這個事情，也是她自己要求要先離開的，我們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要怎麼樣的，海棠姨啊，你不能這個樣子啊，海棠姨，我們沒有苛待過她，沒有，我們一點兒都沒有苛待過她，我們是冤枉的啊！”
沒有？
沒有苛待過？
楊海棠紅著眼睛，看著哭哭啼啼的紅杏，還有坐在角落裡悶悶地待著的孃親，“你說你們沒有苛待過小艾，你們這種話竟然還說得出口，自從你們來到我們家，我們家就雞飛狗跳，雞犬不寧，要不是念在小艾剛剛嫁到這兒，我們想要給她留一個好一點兒的印象，我們何至於這樣子，我們的家何至於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啊？這些話你竟然說的出口，這些話你竟然說得出口啊你！”
“行了海棠，我和紅杏住在這裡，是給咱們家長士氣，你這話說的好像我們是故意來找麻煩一樣，你安的是什麼心啊你，你安的是什麼心啊你，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怎麼樣了呢，你還是人嗎你，天底下有你這樣子說自己孃親的人嗎？”
“天底下有你這樣子的孃親嗎？我問你！”楊海棠的眼淚從眼睛裡蹦出來，像是對這些年自己受的委屈的控訴：“娘，你自己捫心自問，我這些年受的苦楚，難道就沒有你的一份嗎？這些年我過的怎麼樣，你自己心裡不清楚嗎？你自己做了什麼事情，你自己不清楚嗎？你還要我一條條地給你數出來嗎？”
“海棠，你這是幹什麼呢，為了一個田小艾，為了一個沒有教養的女人，你至於要這樣子說你孃的不是嗎？你至於要這個樣子嗎你？”
楊海棠悶悶哼了聲，他這個兒子雖然在小事上，不給人下臺階，但是，在大事上的分寸還是拿捏得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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