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瞪大自己的眼睛，冷笑著看紅杏，“你既然這麼擔心你姑姑，你就過去看啦她啊，你還來這兒幹什麼，你還跟著我幹什麼啊你？你早點兒離開不就是了，你還待在這裡幹什麼呢，留在這兒，留在這兒跟我慪氣啊你，留在這兒跟我生氣啊你？你是存心來找我麻煩啊你？”
存心？
怎麼就這麼不可理喻呢？
紅杏睜眼看著奶奶，“奶奶，姑姑是您的親生女兒，姑姑是您的親生女兒。不是別的事情，您跟我生氣都不是很重要的事情，奶奶，你怎麼跟我生氣的都沒有什麼關係的啊。可是，姑姑畢竟是您的親生女兒，姑姑都是您的親生女兒。不是別人，不是什麼無關痛癢的人，你怎麼就這麼不上心，您怎麼就一點兒都不擔心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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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擔心？
老太婆冷笑了一下，“你姑姑，楊海棠是怎麼對待我的，你自己也親眼看清楚了，她是怎麼對待我的，你自己可是親眼看清楚了，她竟然要把我這個老孃親趕走啊，你自己只是看到我是怎麼虐待你的姑姑，你怎麼就是沒有看到你姑姑是怎麼對待我的，她是怎麼對待我這個老人家的！”
“怎麼對待？奶奶，你怎麼就是記不清楚呢，你自己是怎麼對待姑姑的，這個你自己想想把，姑姑家裡的事情，難道不都是我們去了以後，才會有這樣子的事情發生嗎？姑姑的這一些事情，不都是我們自己造成的嗎？我們能夠去怪誰啊？我們能夠去怪誰啊我們？”
“現在事情已經成了定局，你想怎麼著說我都可以了，對不對？你想怎麼說我，你想怎麼羞辱我都是可以了，反正，在你們的眼裡，我就是一個壞人，我就是一個壞人！”
“奶奶，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紅杏沒有這個意思，紅杏沒有這個意思，奶奶對紅杏的好，紅杏都有記在自己的心裡，紅杏沒有這個意思的，奶奶，你不要多想了好不好，紅杏沒有這個意思的！”
“紅杏，我知道我自己幹了很多很多混賬的事情，我也知道現在淪落到這樣子的下場，也都是我自己的罪有應得。但是，我半生戎馬這麼多年，你們這一些人還不至於能夠有批評我，罵我的資格，我在外邊風生水起的時候，你們這一些人還不知道在哪兒呢，你們想的就這樣子美，你們就這樣子來羞辱我，你們怎麼想的出來這些想法啊你們，你們怎麼能夠想的出來要這樣子來羞辱我啊你們！”
羞辱？
紅杏眼睛眨了眨，委屈的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掉。
奶奶說的這一番話，真真地是撮進她的心裡去了，她知道對，這一些人裡邊，最沒有資格說這句話，最沒有資格批判奶奶的人，就是她自己了？
她知道，她真的最沒有資格，最沒有資格批判這些人了，這些人裡邊，幾乎都是她的親人，這一些人裡邊幾乎都是她的親人，幾乎都是對她有恩惠的人，她怎麼有膽量要這麼說奶奶呢？
她自己只是一個女孩子，生長在這樣子的環境裡邊，要不是有奶奶的照料，她早就已經死了？
她一個女孩子家的，沒有親人。沒有朋友，又比不上男人。她還能夠活在這個世界上，這簡直就是天大的好運氣啊。她能夠活在這個世界上，真的是天大的好運氣啊！
紅杏看著奶奶失望的神色，崩潰地坐下來，“嗚嗚嗚嗚嗚嗚嗚，奶奶啊，紅杏沒有要說你的意思，嗚嗚嗚嗚嗚嗚嗚，奶奶啊，紅杏沒有要說你的意思，你不要激動啊，紅杏沒有要說你的意思，奶奶啊，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奶奶啊，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紅杏，你不要再說了，你如果還是要這樣子來算我，那你就趕緊地離開，你就趕緊的離開，我不想再看到你聽到關於你的任何的一點兒事情，如今，我只是想要你離開。早一點兒滾出我的世界去，我就當我就當沒有過你這樣子的孫女，你去認你的姑姑做奶奶吧！”
“奶奶不要啊。奶奶不要啊，您在哪兒，紅杏就在哪兒，奶奶不要啊，紅杏知道錯了，紅杏知道錯了，您在哪兒，我就在哪兒，您不去哪裡，我留不去哪裡，我什麼都聽奶奶的，好不好啊。我什麼都聽奶奶的。紅杏知道錯了，紅杏知道錯了，紅杏再也不說那些讓奶奶傷心的話了，好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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