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沒有苛待過？
楊海棠紅著眼睛，看著哭哭啼啼的紅杏，還有坐在角落裡悶悶地待著的孃親，“你說你們沒有苛待過小艾，你們這種話竟然還說得出口，自從你們來到我們家，我們家就雞飛狗跳，雞犬不寧，要不是念在小艾剛剛嫁到這兒，我們想要給她留一個好一點兒的印象，我們何至於這樣子，我們的家何至於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啊？這些話你竟然說的出口，這些話你竟然說得出口啊你！”
“行了海棠，我和紅杏住在這裡，是給咱們家長士氣，你這話說的好像我們是故意來找麻煩一樣，你安的是什麼心啊你，你安的是什麼心啊你，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怎麼樣了呢，你還是人嗎你，天底下有你這樣子說自己孃親的人嗎？”
“天底下有你這樣子的孃親嗎？我問你！”楊海棠的眼淚從眼睛裡蹦出來，像是對這些年自己受的委屈的控訴：“娘，你自己捫心自問，我這些年受的苦楚，難道就沒有你的一份嗎？這些年我過的怎麼樣，你自己心裡不清楚嗎？你自己做了什麼事情，你自己不清楚嗎？你還要我一條條地給你數出來嗎？”
“海棠，你這是幹什麼呢，為了一個田小艾，為了一個沒有教養的女人，你至於要這樣子說你孃的不是嗎？你至於要這個樣子嗎你？”
“我如何不能這個樣子，我的兒媳婦都被你們欺負成這個樣子了，我如何不能說你們？”
老太婆聽見自己女兒的這一番話，都快要氣爆炸了：“你這說的是什麼話，你這說是什麼話，難道在你的眼裡，我生你養你的母親，竟然還比不上一個娶進門的女人嗎？我竟然還比不上一個娶進門的女人嗎？！！！！啊！你告訴我，我是比不上一個娶進門的女人是嗎！”
“娘，這話又如何能夠相提並論嗎？這些話怎麼能夠相提並論呢？你告訴我，你告訴我，你來我們家的時候，不就是想要把我們家小艾給逼走嗎？你不就是想要這麼做嗎？你不就是想要把我們家小艾給逼走嗎？”
逼走？
“我身為你的母親，我至於要把田小艾那個女人逼走嗎？我至於要這麼做嗎？你是怎麼想的啊？為了一個女人，為了一個壓根就不值得一提的女人，你是怎麼想的，你是怎麼想的啊你？為了一個女人，你連你自己的娘都不要了你，你連你自己的娘你都可以不要啊你？”
“我什麼時候不要你了？我什麼時候說不要你了？”楊海棠指著自己的腦門，“娘，我什麼時候說過不要你了啊？你告訴我，你自己告訴我，我有說過這麼大逆不道的話嗎！我有說過這麼大逆不道的話嗎？”
“沒有嗎？怎麼沒有！”老太婆偷偷抹了一把眼淚，“行啊你們，你們一個個的都是真行啊你們，小的時候，我親手的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拉扯大，現在你們各自成家了，你們自己的翅膀硬了，就想飛了，就想一腳踢開我這個老太婆，一腳踢開我這個拖油瓶了是把？你是不是就想著這麼幹的？你是不是就想著這麼做啊你？”
“娘，哥哥姐姐他們不管你，我不也是把你帶到這裡來了？她們不管你，我不也是把你帶到這兒來了？我這是不管你嗎？我這是不管你嗎？這些年，我們家日子好過一點了，哥哥姐姐就不管你了，把你丟到我這兒，是，我沒法兒做到不講良心，所以我就把你接到了這兒來住，不就是幾口飯的事情，多大的事兒啊，都不是事兒！”
老太婆聽著女人苦口婆心的話，偷偷瞥了下眼睛，“哼，你自己知道就好了你！你知道就好了你！”
楊海棠看著自己母親非但沒有悔過，看著自己的低聲下氣的，她還蹬鼻子上臉了：“娘啊，你怎麼能這個態度嗎？我當初嫁到葉家的時候，你們是怎麼對我的，你們是怎麼對我的，我生孩子的時候，你們沒有來看過我，我們家孩子餓的揭不開鍋了，你們依舊沒有來看我，這些年，看見我們家老頭子生病了，都快要不行了，你們依舊是沒有過來看我，你們都是怎麼想的，人不能夠這麼沒有良心啊，人不能這樣子沒有良心啊，知不知道啊你？咱們人可不能這麼沒有良心啊你們！”
“你這是要跟我清算賬了你！你這是要跟我把這些陳年舊事都算清楚咯？”
“娘，哥哥姐姐他們不管你，我不也是把你帶到這裡來了？她們不管你，我不也是把你帶到這兒來了？我這是不管你嗎？我這是不管你嗎？這些年，我們家日子好過一點了，哥哥姐姐就不管你了，把你丟到我這兒，是，我沒法兒做到不講良心，所以我就把你接到了這兒來住，不就是幾口飯的事情，多大的事兒啊，都不是事兒！”
老太婆聽著女人苦口婆心的話，偷偷瞥了下眼睛，“哼，你自己知道就好了你！你知道就好了你！”
楊海棠看著自己母親非但沒有悔過，看著自己的低聲下氣的，她還蹬鼻子上臉了：“娘啊，你怎麼能這個態度嗎？我當初嫁到葉家的時候，你們是怎麼對我的，你們是怎麼對我的，我生孩子的時候，你們沒有來看過我，我們家孩子餓的揭不開鍋了，你們依舊沒有來看我，這些年，看見我們家老頭子生病了，都快要不行了，你們依舊是沒有過來看我，你們都是怎麼想的，人不能夠這麼沒有良心啊，人不能這樣子沒有良心啊，知不知道啊你？咱們人可不能這麼沒有良心啊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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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要跟我清算賬了你！你這是要跟我把這些陳年舊事都算清楚咯？”
“還能算清楚嗎？娘啊，這些年，我為咱們倆做牛做馬，都沒有得到你們的認可，對，我是女兒之身，這些我認了，這些我都認了，我不是男孩兒，所以我現在所承受的這一切都是我應該的，這些我承認，我承認，但是，你還嫌我不夠虐嗎？你還要我怎麼做才開心啊？你還要毀了我的人生毀到什麼時候？你還要我怎麼做你才開心呢？啊？你要我怎麼做你才開心呢你？”
楊海棠看著坐著壓根就沒有意識到自己過錯的母親，極力地控訴自己曾經所遭受所經歷的一切。
“娘，你到底要怎麼樣，你是不是要毀了我的家你才開心，你是不是要毀掉我的家庭你才開心呢？娘啊，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是不是要毀了我的家庭你白開心，你是不是要毀了我的家庭，你才開心你才滿意呢？”
一旁原本想息事寧人的老太太，聽見楊海棠的控訴，聽著耳朵都快要起繭子了，她只是一個老人家，她難道還要跟她算清楚過往的種種嗎？
“海棠，你這話是什麼話啊你？你這說的是什麼話，你究竟要怎麼樣你才滿意，你究竟要怎麼樣你才開心呢你？”
“娘，我不開心，我一點兒都不開心，我的家我的家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像一個家，可是自從你們來了以後，你們自己看看，你們自己看看，現在成了什麼樣子了你自己看看現在成了什麼樣子了你們？”
楊海棠捂著自己的心窩子，貼著牆壁坐下來：“你們到底要怎麼樣啊你們，你們到底要把我毀成什麼樣兒，你們才開心，你們是不是要把我給毀掉了你們才開心啊，你們是不是要把我給毀掉了，你們才開心，你們才滿意啊你們！”
“姑姑，你不要難過了，你不要難過了，紅杏知道錯了，紅杏知道錯了，你不要哭了，你就不要哭了，好不好啊，姑姑，紅杏知道錯了，紅杏知道錯了，你不要哭了，你不要哭了啊！”
紅杏看著楊海棠哭的淚流滿面的樣子，自己開始心虛，腦海裡已經開始想要解釋了，解釋清楚，撇掉自己的責任，她想要楊海棠搞清楚，田小艾的出走，跟自己沒有一丁點關係，真的沒有一丁點關係！
“你們這是要幹什麼啊你們？你們這是要幹什麼啊你們？啊？紅杏，我自問我待你不薄，我對你夠好了啊，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做，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對待我們呢。你究竟想要怎麼樣啊你？你究竟想要怎麼樣啊你？你是不是把你姑姑把你表哥的家都給毀掉了才甘心啊你，你小小年紀，你怎麼就這麼惡毒呢你，小小年紀，你怎麼就做出這麼惡毒的事情來呢你？”
“姑姑，我沒有啊，我沒有啊，我沒有做出惡毒的事情來，我沒有做出惡毒的事情來啊，你要相信我啊，你要相信我啊，姑姑，我沒有啊，我沒有啊，我沒有做出多麼惡毒的事情來啊，你要相信我啊！”
紅杏跪在地上，苦苦求饒。
“你幹什麼啊？好好的，又沒有做錯什麼，你跪什麼呢，你跪什麼呢，你跪什麼呢？我都替你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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