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
李荷花捂住他的嘴巴,往門外看了幾眼,確認沒人聽見:“你說什麼呢?不許胡說八道,聽見沒有!”
狗雜種?
田小艾勾勾唇角,這個稱呼倒挺貼切,那兩個男的確實挺雜種的,沒本事的男人才會打女人。
“一定是那個狗雜種打你了!一定是他們打你了!”田小義拼命掙扎,想從他孃的束縛裡逃開。
李荷花慌張做了個噓的手勢,搖搖頭:“這是娘自己不小心碰到的,跟你爹沒關係,你別罵他。”
“他不是我爹!他不是我爹!”
田小義看著母親額頭上的傷口,眼淚一下子流了出來,他怒氣衝衝跑向門口,嘴裡喊著要跟狗雜種拼命。
“你們兩個可回來了,這太陽都快下山了,我還以為你們出了什麼事情了呢,可擔心死我了。”
田小艾跳下葉戈的後背。
葉戈幽森的目光射了過來,道:“田小艾,你知道怎麼做了嗎?”
“方才,我跟你好好談的時候,你不給我面子,就是不肯和我談,如今,你想好好跟我談了,我卻沒了心情。”
什麼?
田小艾眨眨眼睛。
“你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田小艾這麼聰明,怎麼會聽不出我話裡的是什麼意思呢?”
葉戈拍了下她的腿,擰眉威脅:“回到了家,你最好給我安分一點,不然,我有的是辦法收拾你,你最好記清楚了,別怪我沒有事先提醒你!”
你大爺的!
田小艾握緊拳頭,掙扎了一路,想讓這個傢伙放開他,可是,他好像吃了一頭牛一樣,怎麼撼都撼不動。
田小艾喊的喉嚨都啞了。
最後沒法兒,只能看著他,把自己抗回了家裡。
坐在門口的楊海棠,遠遠看著兒子和兒媳婦走回來,瞧著兒子揹著兒媳婦的模樣,兩人看著甚是甜蜜。
楊海棠會心一笑,扔掉手上的活計,站起來迎著兩人回來。
“你們兩個可回來了,這太陽都快下山了,我還以為你們出了什麼事情了呢,可擔心死我了。”
“那我咒你快點兒死吧!”
楊海棠端著饅頭走出門,撞上面無表情的葉戈,衝他翻個白眼,冷冷哼了一聲,轉身和藹看向田小艾,拉著她坐下來用早餐。
葉戈被晾在一邊,看著臭味相投的兩個女人,對未來的日子有了深深的憂慮感。。
方形的桌子上,擺滿了吃的。盛出的熱粥冒著霧氣,脆嫩的番薯葉炒的綠油油的,看起來非常可口,醃過的黃色酸豆角和紅色的辣椒混在一起,光是聞著那股誘人的酸味兒,就讓人垂涎欲滴。
美食的定義並不是非得要山珍海味,有時候,哪怕是最普通的家常菜,也是美味佳餚。
中國人對於吃,不過是家的另一個詮釋。
“小艾,來,坐下,昨天一天累壞了吧,一定沒吃什麼東西吧,來,坐下,吃多點兒,你太瘦了,得多吃點。”
田小艾餓了一天了,昨晚睡到大半夜的時候,肚子已經開始咕嚕咕嚕叫了,她拿起碗和筷子,喝了一口燙粥暖了下胃,她的胃一向不好。
“別急別急,沒人搶你的,小心燙著舌頭。”楊海棠孜孜不倦往田小艾的碗裡夾菜,說實在的,田小艾很排斥這種不使用公筷的行為,只是,她現在餓到已經沒有脾氣,管不了那麼多,先填飽肚子才是上上策。
她去找那個葉戈,立個字據,將來,將聘金和利息連本帶利還給他!
只要他不在跟她成婚!
她就不信了!
他還會跟錢過不去!
田小艾看向那個豔姐:“我們欠葉家多少聘禮!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