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淵,你可以走,但是不能帶走玄澤韶!他是我的人。我借給你用,讓他給你的女人治病,但是你絕對不能把他從我這裡帶走!做人不能太絕!”
洪淵眯著月牙笑眼看著桐君,“你在命令我嗎?”
“我不是命令你,只是,不要忘了,兔子急了還會咬人。”桐君手了的小青蛇吐著信子,十多條蛇齊齊的看向我們,與主人極其默契。
“你的人?你哪隻眼睛看出來玄澤韶是你的人,他生是我紫陽派的人,死是我紫陽派的鬼,你關了我的人,我還未找你算賬,你卻來跟我說兔子急了會咬人?那我也送你一句,老虎不發威,你拿我當病貓?!”
桐君臉色一陣,一陣白,他沒想到洪淵竟然會倒打一耙。
“你!”桐君咬著後槽牙,“紫陽派向來一脈單傳,玄澤韶出自何門何派,我最清楚。”
“你清楚又如何?我說他是我的人,就是我的人。”洪淵抬了抬眼皮,一副痞裡痞氣的模樣。
“洪淵!你不要胡攪蠻纏。”
“我胡攪蠻纏又如何?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我今天就是來搶人的,當然要胡攪蠻纏才對。”
桐君的臉色更加難看,“洪淵,國有國法,冥界也有冥界的法度,你不要欺人太甚!”
洪淵抿著嘴巴,眯著月牙眸子,眉眼間帶著些許不屑,“我就是要欺人,欺負的就是你!今日,玄澤韶我肯定要帶走的。你還想碰玄澤韶一分一毫?那你真是白日做夢!”
“你!”桐君伸出一根顫抖的手指指著洪淵,氣呼呼的說,“你,別怪我不客氣!”
我有種不祥的預感。
不過洪淵的腹黑我是深有體會,他可不會慣任何人的毛病。
當然,除了我。
洪淵眯著的笑眼忽然睜大,囂張霸道的說:“那你也別怪我不客氣!”
他說著打了個響指。
只見三隻小黃黃如閃電一般的躥了出來,站在洪淵面前恭敬的朝洪淵拜了拜,一臉奉承的說:“洪大人,小的們在,您有何吩咐?”
“你們去把靈椿城隍老爺請來。這是信物,接好。”洪淵說著拔下一根頭發,遞到了小黃黃的手裡。
頭發落到了小黃的手中,立刻變成了一柄小木劍。
小黃黃舉著木劍,身形猶如閃電一般,跳過牆頭,消失在遠處的屋瓦間。
“你到底想做什麼?!”桐君一臉驚恐的看著洪淵。
“我做什麼?當然是跟你新賬舊賬一齊算算。你虐待的這些幼女,我是不是應該好好清算一下你的罪行。還有貪汙冥界庫府的錢財,收刮的民脂民膏,這些都要細細數數。你對在玄澤韶身上做了什麼,我也要好好和你清算一下。”
“至於金臺山半腰的鬼老闆,做的那些欺男霸女,橫行霸道的行徑,我也得深究其根源,挖挖到底為何會如此囂張,竟然敢當著我的面搶我的夫人。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誰在他背後為他撐腰。”
桐君的臉上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水,手中的青蛇也都似乎意識到了威脅般,縮了縮身子。
按照洪淵的話,鬼府鬼老闆的後臺應該就是桐君,怪不得洪淵會說和他有過節。
洪淵清了清嗓子,“桐若河。我現在給你指一條明路,你恭恭敬敬的送我回去,我說的這些賬,我日後在和你清算。當然也不會驚動城隍老爺。我夫人身體不適,我就暫時放你一馬,不過,你要是不做我面前搖尾巴的狗,明路你不走,你非要往死衚衕裡鑽,那我洪淵就成全你。”
桐君咬著牙,“洪淵,你別做的太過!不要忘了我是什麼身份,你是什麼身份!我是敵不過你手中的紫陽劍,但是,我桐君也不是吃素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