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她說完。
洪淵的身子一閃。
我只看見一道影子一閃而過。
洪淵又回到了我的身邊,一手扶著我的胳膊,一手摟著我的腰,柔聲說:“夫人,進去吧。”
我低頭一看,剛剛那名胖胖的婦人脖子已經斷掉,口吐白沫的翻翻著白眼,已然斷了氣息。
“夫人,這裡的都是邪魔妖物,你不用憐憫。”
他的這聲夫人叫的我甚是受用,被他攬著腰向屋內走去。
抬眼向深處一看。
桐君府真的是重新整理我對虐待這兩個字的最新認知。
一個蓬頭垢面的男人像耶穌一般被釘在十字架上。
一顆巨大的釘子從他的掌心穿過,被釘在身後的木十字架上。膝蓋以下的腳和小腿已經被齊齊斬斷,渾身綁著鐵鏈,整個人只是吊著一口氣兒而已。
我捂著嘴巴,真的很想哭出來,我頭一次見到如此殘虐的畫面。
面前的男人抬起眼,真的只是抬起眼眸,眸子裡只有空洞和麻木。他一動不動的看著我們,我們也一動不動的看著他,他動不得,是因為鎖魂骨被鐵鏈牢牢的鎖死,而我們一動不動,是因為太過震驚。
“你是玄澤韶?”洪淵忍不住緊了緊我腰間的手。
玄澤韶抬眼冷笑了下,說:“後面。”
洪淵一動不動,只是抬了下手中的紫陽劍。
只聽見身後三聲慘叫。
我剛想回頭,洪淵冷聲說:“別看!”
玄澤韶嘴角一揚,眼睛裡有一層淡淡的蔑視,“這麼好的劍法,可惜了。”
“可惜什麼了?”洪淵挑了挑眉毛。
“可惜都是和桐若河一樣的人。”
“不要把我和那種畜生相提並論。”
玄澤韶冷笑了下,說:“你從他手中搶走我,無非就是想要駐顏長生之術罷了。如此看來,我只是從一個魔掌中,轉移到了另一個魔掌中。”
我有氣無力的靠在洪淵的胸膛上,問:“那些女童是用來做駐顏長生用的?是不是?”
“無可奉告!”
玄澤韶冷聲說。
“你怎麼如此固執?現在只有我們能救你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