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洪淵往前面一望,此院,此河,此橋,已然無路可逃。
就在金橋和銀橋的對面,密密麻麻的站滿了黑衣壯漢,手持砍刀,一個個眉橫眼圓,目露兇光。
想都不用想,這些人定是鬼王府派來的人。
“九幽琉璃,可算讓我們找到你了。你們看看這是誰?”其中一名壯漢手往前一伸,像拎著一隻小雞一般就給琉璃的婢女如詩給拽了出來。
他提著如詩的脖領,一手將她舉過頭頂,拎在半空,如詩雙腳離地搖搖晃晃像只待宰的小山雞。
“主子,主子,咳咳咳,救救我。”
如詩的面頰已經被勒得發紫,一邊大口大口的喘息,一邊朝九幽琉璃求救。
琉璃冷哼一聲,說:“真是窩囊廢!假扮我都不會!這點小法術都掌控不來,還有什麼臉面活著?靈境宮白養你這麼多年。”
“主子……”如詩看向傲殊,絕望的眼睛裡露出最後一絲渴求的光芒。
傲殊握著拳頭,狠說:“你們放了如詩!這件事情跟如詩沒關系!”
“那和誰有關?難道花轎裡坐得不是這個丫鬟?!”
九幽琉璃眉毛一挑,輕笑一聲說:“當然嘍,最開始坐著的可是她!”
她側過身子來一指,“坐著的可是馮雪湛吶!”
“老子管你坐的是誰!今天一個都別想跑!”帶頭的黑衣壯漢圓眼一瞪,一手甩開手中的如詩,朝前面打了一個沖的手勢,“兄弟們!給我上!鬼王說了,格殺勿論。”
洪淵神色淡然,將我護在身後,眯著月牙似的笑眼說:“就憑他?還自稱鬼王?今天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叫做真正的王者。”
他說的話很輕很淡,飄飄的,像是抓癢,卻讓人如此的心驚膽寒。
就在話音一收的那剎那,紫色光華大盛,紫陽劍橫著闢出,嗡的一聲響,震耳欲聾。
九幽琉璃和傲殊身手敏捷,嗖的一下蹲下身來。
不過,金銀雙橋對面的那些草包就沒有那麼幸運了。
橫劈出的劍氣一下將對面眾多妖魔攔腰斬斷。因為劍氣出去的太快,身子雖然已經和腿分家,可是腿部還直挺挺的站著,屹立不倒。
對面一下變成了血海。
赤紅的血液順著灰色的大理石磚流向靜靜的小河內。
河水登時翻滾異常,四周的風也變得暴戾,嗚咽的風聲像是鬼鳴。
“兄弟們上!”
一聲暴怒的喊聲從小河對岸響起。
鬼老闆派出的人手著實不少,即便洪淵砍死了那麼多黑衣奴僕,對面依舊還嗚嗚泱泱的站著一堆人。
“靳言!保護好我老婆,我去殺個片甲不留。”
洪淵清冷的聲音隨著一股勁風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