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淵抬起頭,眉頭微皺,思考著繼續說:“只是有件事情我很在意,當初,為什麼妖尊要封印幽熒,將她的記憶分給三界的人守護。又是為什麼,一直都沒有做出傷天害理事情的妖尊,要被眾人討伐?”
洪淵冷冷一笑,繼續說:“就是因為他手中有幽熒劍?是不是很可笑。這一切的緣由我一直想不通。而如何討伐的妖尊,那些事情我就不記得了,很有可能是記憶被封印。我去千家祖廟調查過,千家用魅魂燈收集陰氣,就是用陰氣煉化內丹,鎮壓住一個很強大的東西。如果我沒有猜錯,千正然體內鎮壓的很可能就是妖尊。”
靳言摸著下巴,看向洪淵,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我看向靳言,靳言也看了看我。
隨後,猶豫的說:“我聽說了一些事情,不知道當不當講。”
洪淵說:“你講,現在都說到這裡了,沒有什麼當不當講的。”
靳言篤定的點了點頭,神色卻有些遊離,“當初我們收到了道仙一些人的襲擊。我特別留意了下道仙一脈,也借機認識了幾位分脈的老道長,從他們那裡得知了一些關於你的負面訊息。”
“什麼訊息?”
“有點難說,不過,那些話我是不信的。畢竟我們認識這麼久了,無論你失憶與否,你的人品,我都信得過。”
“直說吧,別拐彎抹角的。”
“他們說你當初與千家掌門交好,後來耍陰的背叛了掌門人,千正然道長一氣之下才對你下的血咒。讓你永遠無法脫身,永遠受千家人的擺布。”
靳言的話,越說越飄,好像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一樣,那樣的不真實。
我看向洪淵,等著他表態。
沒想到,洪淵竟然點了點頭。
“永生永世受千家人的擺布,這點的確像是千正然那老東西能做出來的事情。而且,血咒的功效的確就是束縛我,只是現在千家的小丫頭靈力很弱,千家一脈氣數已盡,對我的束縛也就越來越弱。還有一點,隨著時間的流逝,千正然的後人對咒語的掌控也越來越少,越來越弱。但是,我相信我自己,我肯定不會做出背叛千正然的事情。雖然我和他之前有點過節,但是也不至於逼到他對我用了這麼狠的咒術。”
靳言隨即點點頭,骨節分明的手敲打著膝蓋,若有所思的說:“其中,一定有什麼重要的原因,而這個原因,很可能就是一切的關鍵點。”
“有人,在暗中害我,也害了千正然,很有可能,當年的妖尊也是那個人一手策劃……”洪淵極其冷靜的說。
靳言看著洪淵,額頭上冒了一層的冷汗,說:“到底是誰,掀起了當年的血雨腥風?到底是誰在想坐收漁翁之利。如果沒有這個人,諸葛家也不會被滅門,畢竟有幽熒劍在。誰都會忌憚。這個幕後黑手,我一定要把他揪出來!”
洪淵抬起頭,月牙眼睛裡的溫暖之色早已不複存在,只有老鷹般犀利的目光,冰冷的吐出了兩個字:“冥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