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你?那不是太便宜你了!”千嵐冷冷一笑,“把這臭丫頭綁起來,等丹丹複活了,我再好好的玩玩她。”
千嵐幾名黑衣人使了個眼色。
幾名大漢沖了過來,一點都沒有憐香惜玉的趨勢,押住我的肩膀,對著我的後膝蓋就是砰砰兩腳。我膝蓋一軟,跪在了冰涼的地面上。
馮緒城一身紅色古代長衫,臉色蒼白的如新漆的白牆壁,雙眼緊閉,嘴角掛著血跡。他雙手綁著身子,被吊在橫樑上,雙手綁著一串牛眼睛大的銀鈴鐺,銀鈴鐺下面若隱若現繩子勒出的深紫色勒痕,他的腳離地面,腳腕上掛著一把金燦燦的銅鎖。
“緒城!!!”我的心在滴血。
千嵐走到我面前,哈哈大笑:“馮雪湛,我今天就讓你知道,得罪我千嵐是什麼下場的。我要讓你前言看著親人死在面前是什麼感覺的。我要讓你最愛的人死在你面前。讓你一無所有,讓你媽恨你,讓洪淵也死在你面前!千家算什麼!洪淵又算什麼?我千嵐就要打破這一切!”
她轉過身,看向祖廟大殿前搖搖椅上的老太,笑著說:“蔣老太,複活我女兒式可以開始了嗎?”
搖搖椅上的老太太吸了一口長杆煙,完全無視了房:“還要等一會兒,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她眯著眼睛又吸了一口煙。
我兜裡的小繡鞋奶聲奶氣的傳音過來:“小主子,一會兒儀式開始就救不了人了。現在就需要製造混亂才能趁機救人。”
“咳咳。”我輕輕的咳了兩聲,表示同意小繡鞋的說法。
“要麼我放一把火吧!”
我點點頭,低聲說:“只要別破壞千家祖廟的大殿就好。”
很快,繡鞋跳出了我的口袋,而且小巧的她,動作敏捷,沒有惹到任何人的注意。
洪淵還在屋頂和靳言糾纏。
但是不難看出,靳言並不是洪淵的對手,他手中的劍被洪淵的紫陽劍斬斷,開始節節敗退,由攻變為了守招。
“好了!可以開始了。”
霜老太說完,蔣晴連忙上前攙扶,笑著說:“師父,我為您打下手。”
霜老太擺了擺手,吸了一口水煙,說:“一邊看著就好。”
蔣晴乖乖的退到了一旁。
我知道,他們要有動作了。
果不其然,霜老太在預先搭好的供臺前上了三炷香,口中念念有詞的說了一大串,我只聽清了最後一句:“請神尊蒞臨!”
話音剛落,就見霜老太身姿矯健的一轉身,右手一抬,一道細亮的紅光從手裡射出。
馮緒城眉頭一皺,眉心中央出現了一個鮮亮的血印。
“小晴,看好了。師父這就引魂出竅。”
霜老太拿起神臺上的一個水碗,從懷裡拿出一個黑色瓷瓶,稀稀拉拉的紅色液體從瓷瓶中一滴滴的滴落在水碗中。每一滴都沒有浪費。水碗中的水,由淺紅變成了深紅,越來越深,最後變成了黑紅色。
“這天狼血果然純正。”霜老太說完側過臉瞄了我一眼。
蔣晴連忙堆笑應和:“師父,天狼血可遇不可求,一滴血就價值千金,這世上恐怕只有您能弄到這麼純淨的天狼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