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出那句話的時候,我的心髒差點跳出胸腔。
其實,我就是在等這句話。
其實,我就是欲擒故縱。
我有我的猶豫,我有我的害怕,但是我也有我的期待。我很怕會再次失去洪淵,也很怕再次傷害到他。
洪淵笨拙的摟著我,低聲溫柔的說:“雪湛你喜不喜歡我?”
我微微抬眼瞄了他一眼,洪淵臉頰微紅,羞澀的像一個16歲的少年。
我哈哈一笑,說:“洪淵,你猜,我到底喜不喜歡你。”
他一下緊緊的摟住我,摟得我快要窒息,“我猜你喜歡。”
“幹嘛這麼緊摟我?要死啦!夭壽啦!”我大口的喘息著。
洪淵連忙松開我說:“雪湛,對不起。弄疼你了。”
我看了他一眼,抱起身邊睡眼朦朧的辛,捋了捋辛頭頂亂糟糟的狼毛。
車外的風景不斷變換著,由大沙丘變成了小沙丘,不一會兒,微涼的清風吹拂而來,身後的熱浪似乎在涼風中退怯了。
一大片湖水,泛著波光點點,跳躍著出現在眼前。
湖邊是三兩成群的飛鳥,落在稀稀落落的胡楊樹上,時不時扯著脖子對著廣闊的高空一聲長鳴。
“雪湛,我知道你現在對我沒什麼感情。”洪淵坐在一旁自言自語。
我瞄了他一眼,懶得理他,我總不能拉著他的手激動的說,我對你老有感情了,愛之深,痛之切。我要是這麼說,這千年老鬼的尾巴還不得翹到天上去?
“我之前那麼對你,是我不對。我只是不明白我,為什麼會對一個樣貌一般,平胸腿短的女人這麼在意。我是故意去傷害你,我就想看看我到底對你是什麼感覺。我知道,我那麼做你肯定恨透我了。”洪淵幾乎是自言自語,也不知道是說給自己聽還是說給我聽,聲音是越壓越低。
“我從來沒有在意過任何女人。”他看向我,滿眼疑惑,“你到底有沒有對我用妖法?師父說,上古有種術法,可以魅惑人心。”
我甩了個大大的白眼給他。
“你要是覺得我魅惑你了。你就躲的遠一點,ok?”
“我躲遠點,你不會想我麼?”他忽然身子傾了過來,臉貼的極近,鼻息裡的淡淡的味道呼到了我的臉上。
我感覺心跳一下就加速了。
洪淵眯著月牙眼睛,壞笑了下,“馮雪湛,我聽見了你的心跳聲。”
他的臉越貼越近,鼻尖就快要觸碰到我。
我屏住呼吸。
洪淵哈哈一笑,又坐了回去。
馬車穩穩當當的停在了城主府。
辛好像認出了這裡是他家,搖著尾巴,鼻子朝天一嗅又一嗅。
馬車車夫清了清嗓子,喊:“洪洪洪洪,大大大,人。洪洪洪,夫人。到了!”
城主府伺候的下人很少,都是老弱病殘,不是聾子就是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