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娟娟也是有脾氣的女人,雖然她的鬼氣連洪淵的一個小手指頭都頂不過,但是她的小爆脾氣卻不比他弱,連忙回瞪了洪淵一眼,聲音比他還要冷上三分:“我憑什麼告訴你?你算是哪根蔥哪顆蒜!別以為你比我勁兒大,我就怕了你。”
洪淵一愣,冷笑說:“不自量力。”
範娟娟白了他一眼,鳥都沒鳥洪淵,下巴一揚,像是高傲的女上司,挑著眉毛從洪淵面前走了過去,邊走邊說:“雪湛妹妹,辛,我們回家。”
我和辛齊齊的瞄了一眼洪淵,他臉色一陣一陣白,看來是被範娟娟給震懾住了。畢竟,女鬼也是女人,男鬼也是男人,男人總不能打女人,要留點風度。
他算是在這位大姐身上吃了啞巴虧了。洪淵想從範娟娟的嘴裡知道關於千嵐的事情,肯定不能硬來,強硬了保不準範娟娟一頓亂說,那可就更虧大了。
我忍著笑,攔了一輛計程車。
辛坐在前面,我和範娟娟坐在後排,司機嗡的一腳油門,越開越遠。
我回身看向洪淵,他直直的站在風裡,倒是有點悽涼。
這場景,真是似曾相識。
“辛,你師父倒是挺可憐的,你看他孤孤單單的那個模樣,我真的很心疼他。”
辛看著窗外:“馮雪湛,你心疼他幹嘛,你看他那樣子,跟吃了槍藥一樣。要麼,幹脆改嫁算了。”
辛這話剛說完,一聲冰冷的聲音從我身旁傳了過來。
“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我回身一看,差點嚇到尖叫出來。
洪淵竟然板著個臉坐到了我和範娟娟中間,挑著眉毛,一臉不屑。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神出鬼沒的!”我捋著心口說。
洪淵看都沒看我一眼,直挺挺的坐著,像是被釋放了定身法術,一板一眼的說:“我是鬼,當然要神出鬼沒。”
辛依舊看著窗外,淡淡的說:“我看是某人管得住自己的嘴,管不住自己的腿。”
洪淵拉著臉,板著身子,坐的倍兒直,問:“你們現在去哪?千嵐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想了想,現在還是暫時和洪淵保持距離好,等調查完千嵐的事情,我再和洪淵慢慢培養感情,便學著他的模樣,冷聲說:“首先,我們要去哪裡,跟你沒有關系,也沒有義務向你彙報。其實,千嵐到底怎麼回事,你自己去調查,她是你們千家的人,你自家人有什麼問題,你來問我們外人,不合情理。”
洪淵被我的話噎的啞口無言。
辛扭過頭,吱著一排小白牙笑著說:“師父,你看你,要不是你惹師娘生氣,沒準一會兒都在師娘被窩裡了。一會兒我們回家去,師父,你要不要”
辛看著洪淵邪邪一笑。
洪淵輕咳了一聲,說:“我是正經人,我跟著你們只是想調查清楚千嵐的事情。”
“對呀。你調查千嵐的事實,跟著我們,那你要不要跟我們回家?”
我瞪了辛一眼。
“怎麼?師娘,你瞪我幹嘛?你不想讓師父跟我們回家?”辛嬉皮笑臉的扭著脖子看著我和洪淵。
我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冷聲說:“沒他睡的地方。”
洪淵挺著腰板,目不斜視,看著前進的方向,淡淡一語:“鬼不需要睡覺。”
我差點被他氣岔氣。
“你看吧,師父是跟定我們了。”辛美滋滋的笑著轉過臉。
反光鏡裡,我看了眼司機,他已經一腦門的冷汗了,汗水還不停的從脖子上往下淌。
還好,沒多久,車子就停在了樓下。
辛剛要給錢,司機師父一臉驚恐的說:“不用給了!不用給了。謝謝您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