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前，霜老太送給了我們一壺糯米酒，開啟瓶子一聞，酒味兒醇香。辛說這是無根水釀的酒，很純，他的狼鼻子一下就聞了出來。
晚上，辛回了月波城，從地下商販那裡買來了四顆黑狗牙，而這個童子尿真是難到了我們。
我們尋思了好久，才想到了小晗。莫思奕的兒子小晗，那麼小，肯定是童子。
我偷偷給四一發了資訊，跟她求一瓶小晗的童子尿。沒想到，她竟然很快就答應了我。並且決定第二天下午跟我碰頭，交接尿液。
第二天，我帶著辛和莫思奕在一個遠離商業中心的小咖啡廳碰了面。
四一看見辛的時候竟然臉一紅，尷尬的說：“好久不見了啊，李辛。”
辛竟然也一臉尷尬，磕磕巴巴的回了句：“恩，恩，好久不見。”
回想起來，辛也算是曾經痴情過，向莫思奕表白，而且做好了接盤俠的準備，也算是勇氣可嘉。
四一尷尬的笑說：“雪湛沒跟我說你也要來。”
“怎麼？我來的話，你就不打算來了嗎？”
四一搖搖頭，“知道你要來，我好好打扮一下好了。”
我瞄了一眼辛，被她這麼一說，臉更紅了。
誰會想到，浪蕩花心的小狼妖也有痴情的一面。
“雪湛，你要的童子尿。”四一說著遞給了我一個袋子。
我開啟一看，裡面滿滿一大瓶童子尿。
四一也沒跟我閑聊多一會兒，說了幾句話就回去了。千家現在管她管的很嚴，有點拘禁的味道。不讓四一上學，只讓她在家裡帶孩子。十八歲的年華，就成了生育機器。
她不是不懂，只是為了小晗，不敢怒，也不敢言。
晚上我和辛像做了賊一樣，拿著糯米酒，童子尿，黑狗牙，在夜深人靜的後半夜兩點鐘，保安最為疲憊的時候，戴著黑口罩，鴨舌帽，全副武裝的潛入千家辦公大樓附近。
辛動作麻利，一瓶童子尿淅淅啦啦的繞著辦公樓畫了一個圈，留了一個口子。
只覺得陰風陣陣，從留下的豁口處不斷的往外吹著。
辛小心翼翼的拿著糯米酒，朝我使了個眼色。
他貓著腰往東南西北四個角倒酒，我負責把風。
就在我倆熱火朝天撒酒的時候，忽然一陣極其強的陰風吹過。
我打了個哆嗦。
辛手裡的動作一怔，停了下來。
抬頭驚慌的看著我說：“好強的鬼氣……”
不用他說，我也感覺到了。
陰森森的鬼氣和冬天的冷完全不一樣，陰冷陰冷的，是從內而外的讓人發寒。
我看向四周，並沒有一個鬼影。昏黃的路燈下，飛舞著空氣中的細小顆粒，城市裡冬天的霧霾極其重，尤其後半夜。
“沒事，繼續幹活！”我拍了拍辛。
我這句話，剛說完，就聽見身後傳來了句極其陰森冰冷的聲音：“繼續幹活？”
我和辛都是一愣，身子像是被冰僵住了一般。
我機械般的轉過頭。
一個高大纖瘦的人站在我的身後，垂著眸子，陰沉著臉，冷冷一笑，說：“馮雪湛，這麼快又見面了。我的錢，你什麼時候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