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眼珠子一轉,說:“那我告訴你我是誰啊!我和馮雪湛的關系非常親密,同住一個屋簷下。每天吃一樣的飯,一樣的菜,喝一樣的水。她幾條內褲是粉的,幾條是藍的,幾條是綠的我都一清二楚。”
洪淵的眸子微微轉動,目光落到了我的身上,冰冷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怒氣:“沒想到,你的私生活竟然這麼混亂。帶著這個男人跟你的另外一個男人見面。還要前夫給你買單,真是有意思。”
辛哈哈一笑,說:“前夫?啊哈哈哈!洪淵,你是不是吃醋了?覺得馮雪湛給你帶了綠帽子?”
“我為什麼要吃一個平胸小短腿的醋?我和她一點關系都沒有,她和幾個男人好,跟我有什麼幹系,談不上給我戴綠帽子。”洪淵冰冷的眼神像藏著刀子一般,一直在我的臉上晃。
我伸了個懶腰,站了起來說:“我也沒想讓你這個前夫給我買單。這個錢我會還的,不要覺得我欠你了很多。只要錢能解決的事情,都不算事。”
“那好。我等著你還錢。”他一邊說,一邊往我身上甩了三份合同,“我來這裡不是為了給你買單的,我只是順路送一下千家給你的解約書。一式三份,你回去仔仔細細瞪大眼睛看看,然後簽字畫押,把該還的盡快還清。”
“好。”我接過合同,收盡到了揹包裡,“走吧。吃也吃飽了,還在這兒大眼瞪小眼的幹嘛?”
我挽過辛的胳膊,氣鼓鼓的瞪了洪淵一眼。
錦江站起身,貓著腰,笑嘻嘻的補充了句:“好的,小主子。回家去。”
洪淵一句話沒說,就如同陌生人一樣,看都沒有看我們三人一眼,大步流星的走出了火鍋店。
辛忽然在他身後喊了句:“洪淵!”
洪淵身子一頓,腳步緩了下來。
辛笑著說:“洪淵,你永遠是我的師父,雪湛是我的師娘。那個家,我們等你回來。”
洪淵沒有回頭,一溜煙的鑽進了車裡,卷著風雪朝遠處開去。
我被辛的這句話,說的眼圈通紅,心裡不是滋味。
辛拍了拍我的頭,笑著說:“馮雪湛,你可別哭啊。本來農村紅就夠難看了,你再哭成水蜜桃兔子眼,到時大街上的人都以為我欺負你又打了你,你可別怪我離你遠遠的啊!”
“你現在立刻馬上離我遠遠的,不用等到那個時候。”
我說完,大大的哼了一聲。
錦江在一旁嘟囔了一句:“師父氣完我小主子,徒弟又來氣,這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馮雪湛,你哼什麼哼啊!你不會是生氣了吧?我跟你講,你真的不應該生氣,反而應該開心才對。你看看我師父那個德行,明顯就是老陳醋翻了壇子。你看他滿臉的綠色,卻死鴨子嘴硬,死不承認你是他媳婦兒。他要是對你沒感覺,幹嘛要千裡迢迢的拿著什麼合同給你?這種活兒不是應和千琦的秘書做麼?或者是千墨淩跑腿。再怎麼輪,也輪不到我師父頭一隻鬼的頭上。所以啊,他的那點小心思,被我看的透透的了。”
辛滿臉得意的一邊說,一邊招手打了一輛計程車。
錦江這家夥,身高好像縮水了,竟然越來越矮,不斷的適應著人類社會的普遍身高。
回家的路上,我什麼都沒想。
可是,有的時候,越是不想,越來麻煩。
手機鈴聲忽然爆響,我一看螢幕,來電顯示兩個字:“老媽!”
我立刻接了電話,我媽蒼老疲憊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了過來:“雪湛啊!你跟千家到底怎麼回事啊?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千家是不是把你趕出來了?”
“是。”我幹脆利落的回答。
電話那頭的她,嘆了口氣兒,疲憊的說:“你二姐姐,剛剛接到電話,說她身上有債務,必須立刻遣送回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我也有點懵,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在外留學的二姐,又和千家有什麼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