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到底誰要來了？”
辛半眯著眼睛，眼角上掛著眼淚，說：“求求你，雪湛。快走！越遠越好。我不會害你，為了我師父，我害誰也不會害你。”
他說著緩緩閉上了眼睛。
我聽見了一道細細柔柔的聲音，滿是嫵媚和柔情，“小寶貝，我回來了。你在哪兒？”
“快走啊！雪湛。”
辛似乎已經用盡了渾身的力氣在沖我嘶吼。
我看著蜷縮成一團的他，眼淚掉了下來。
他看向我的身後，表情變得極為扭曲。我感覺後脊樑骨涼颼颼的刮過一道寒氣，整個身子都被吹得發麻。
我猛一回頭。
身後是幽暗沒有盡頭的通道，什麼都沒有。
“辛。”
我剛轉身。
地。
與我臉對臉出現了一張慘白青紫的臉。
只是一張臉。
沒有頭，沒有身子，沒有頭發，像一個漂浮在空中的面具一般。
我嚇了一跳，嗷的一聲尖叫。
那張臉上青紫的唇揚起了似笑非笑的弧度。
“你爺爺的嚇死我了！”
我想都沒多想，一拳頭朝那張面具臉打了過去。
她似乎沒想到我能打她，躲都沒躲，重重的捱了我一拳。
整張臉一下就凹陷了下去，就像是被打了一圈的面團，臉上出現了一個大坑。
“你竟然敢打我！”面具臉細細尖尖的聲音飄了過來。
我也不知道哪裡吃的雄心豹子膽，總之事後回憶起來還是很後怕的。
我朝她大吼一聲，罵道：“你奶奶的竟然敢嚇我，我就敢打你！”
飲血刀不知道什麼時候握在我手上的，火鳳羽的赤炎燃得老高，嗖的一下朝面具劈了過去。
她尖叫一聲，一下躲到了辛的身邊。
“刀劍無眼。但是我的刀有眼眼睛。”我閉上眼睛，朝面具臉再次砍去。
我能感覺到刀柄帶著我手的力道，還有它興奮嗜血時發出的抖動。
“嗤！”
一聲燒焦的聲響。
臭濁的空氣變得更加難聞了。
我睜開眼睛一看，面具臉竟然粘在我的刀身上變成了烤肉。
辛一把抓住我的腿，抬頭痛苦的看著我，眼睛裡都是驚恐之色，“不能殺的。”
“為什麼？為什麼不能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