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裡握著兩把短刀,刀身上有無數斑駁的痕跡,刀口也不再鋒利,而是很鈍的,豁開許多的小口子。
洪淵的劍法卓然,跟她過這招,但眼前黑瘦的女子顯然不是吃素的,每一招都遊刃有餘的抵擋開來。
攻勢中帶著防守。
有幾次我替洪淵捏了幾把汗,眼見短刀就要割到了他的喉嚨,還好他身子輕靈,微微向後一揚頭,躲過了攻勢。
“你們不是我的對手,還是放棄吧。離鏡陣法,沒有那麼容易破解的。”
她說著,短刀揮向耕耀。
我一直都不知道耕耀用什麼兵器,今日才得以一見。
原來竟然是魚腸短劍,不過,我知道,他手中的肯定不是有名的魚腸劍,只是大小,樣子極其相似。
就是很細,很短的劍,但又不能稱之為匕首。
耕耀短劍橫著一抗,又一挑,一下彈開了女人兩只短刀的攻擊。
“你們不要逼我出手。你們兩個男人,欺負我一個柔弱女子,真是極其不要臉。”
她戲謔的看向二人。
耕耀的劍頓了一下。
洪淵冷冷一笑,“我就是來殺你的。你必須要死。”
他的聲音不容置疑,愣神的耕耀一下回過神兒來。
她不死,我們就出不去。
我們幾人的命,都與眼前這個女子息息相關。
幾番進攻下來。
女人已經沒有了剛剛的從容,咬牙又跟洪淵過了幾招。
可能是洪淵和耕耀的攻勢逼得有點急,女人的招式開始出現破綻。
洪淵的劍,噗嗤一下刺中了她的小臂。
一道純黑色的液體緩緩流出,冒著青綠色的煙。
是那個女人的血液。
撲面而來的一股腥氣,讓我和檬檬還有幽熒不禁捂住口鼻。
這種腥味兒很難形容得清楚。
比菜市場裡的魚腥味兒要濃重的許多,只聞一下,口鼻中都回蕩著血腥味兒。
“阿鏡!”她大喊一聲,臉色一變,忽然朝後急急退去,腳下的步子很快,還未等大家反應過來,就見她仰頭長嘯,整個麵皮裂開,好好的一張人臉,一下炸開變成了一顆獸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