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的店員就是機靈,看蛇姬問話,忙說:“我們家有內衣,都是塑性的,穿著特別舒服,要麼給您拿兩款試試,您穿多大好的?”
蛇姬一臉茫然的看著店員。
店員眼睛咕嚕嚕一轉,“我給您拿兩個號,您先試試,不合適再換,主要得穿著舒服。”
蛇姬點頭。
自從她學會瞭如何刷卡買衣服,就開始上了癮。一連逛了好幾家店鋪,多虧是千家的錢,要麼我得心疼死。
還是幽熒好,傻傻的,怎麼擺布怎麼來。
我們滿載而歸,回去的時候,我敲敲玻璃,靳言埋怨的說:“怎麼這麼慢!”
他剛說完,目光就落在了身後的蛇姬身上,吞了吞口水,磕磕巴巴的說:“神女,神女,就是,就是,不一樣!和那些,妖豔賤貨,完全不同。”
我回頭又欣賞了一眼蛇姬,不得不感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不過,轉念一想,沒準老孃修仙個幾千年比她還要美呢!
只可惜,我沒那麼長的壽祿。
我鑽進車裡,看著這一車的人。一個比一個的帥,一個比一個的美。
自卑感油然而生,我看向車窗玻璃中,我的影子,悠悠的嘆了一口氣。
靳言回過頭,一張冰冷的臉上擺著不屑的表情,“逛了這麼久,還沒逛夠?還嘆氣?女人,就是不能太寵,否則無法無天。”
他說著又看了一眼洪淵。
靳言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我也用話刺激他,故意尖聲尖氣兒的說:“靳言,我嘆氣招你惹你了?你妹妹剛去世,你還不極點口德。”
“切!反正她灰飛煙滅了。跟我也沒有血緣關系,我積德也積不到她頭上。”他一臉無所謂。
“我怎麼看你一點都不傷心呢?沒心沒肺。”我冷聲說了句。
靳言的聲音平靜中帶著絲幽寒,“傷心什麼?我高興還來不及。靳羽萱這輩子活的多累啊!所有的仇恨都由她一個人承擔,畢竟當時屠了滿門是她親眼所見。從小她就缺乏安全,一直想著變強,再變強。可惜卻是個女兒身,學不得正統的風水。”
我們一車人都沉默了。
靳言繼續說:“靳羽萱這個人有什麼事情都自己抗,不想去愛別人,也不想去被愛,她跟我說過,她害怕失去。就是這樣一個自己抑鬱著自己,又自己治癒自己的傻子。現在挺好,解脫了,一了百了。”
大家依舊一句話不說,過來好久,洪淵忽然問:“靳言,那你呢?想不想去愛或者被愛。”
“靳言,那你呢?”幽熒也跟著問了一句。
我發現幽熒學人說話並不是所有的話都學,她總是會選擇性的學很關鍵的語句。
“我?”靳言冷兮兮的一笑,“我沒想法。”
“就算不談場轟轟烈烈的戀愛,那總得有點親情吧!你不打算找你家人?”
洪淵冷不丁的問了這麼一句。
靳言沒答話。
“聽靳奕說,當年是在西域撿回的你。”洪淵側臉看了一眼副駕駛座位上的靳言,靳言半隻胳膊搭在窗外,抽著煙。
坐在他後座的幽熒嗆得直咳嗽。
我還是頭一次看靳言抽煙,他狠狠的吸了一口,一雙深邃的冷眸裡帶著憂傷,吞雲吐霧的樣子頗為迷人,“師父說過,他是去找九幽古卷的時候撿到了我。其實,我一直都挺想去看看的。想知道,那些畫面,到底是夢,還是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