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
“羨慕嫉妒恨，我也想學這些。”我鼓著臉，看了他一眼。
我同洪淵直說，對他，我沒必要掖掖藏藏。
洪淵捏了一下我的臉，“學點皮毛防身就好了。你不要光看見他們風光的一面，入了這一行，跟陰司有了交集，總要受劫的。不光逃不過本身的三劫，還多了五弊三缺四舍二劫。”
我聽得懵懵懂懂。
洪淵繼續說：“每個人都有錢財生死情三劫。入了門裡，還要受五弊三缺，就是鰥、寡、孤、獨、殘和命財權，其中自會缺失個一兩樣。除此之外，還要舍心，舍情，舍形，舍谷。外加兩大劫難，殺身劫和墮魔劫。沾了這個行當，就得承擔這些後果。雪湛，你還要學麼？”
我連連搖頭，如果真的如洪淵所說，缺這個缺那個，外加我還先天的卻那麼一丟丟的心眼兒，這麼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洪淵，那蔣晴怎麼修的妖道？你怎麼知道的？”我好奇的問了句。
他只搖頭，“人家的事情，不要管。”
說話間，我們繼續往山上爬，沒一會兒就到了山頂。
山頂只一處廟宇，裡面供奉著三清，側殿是祭拜的人也最多。洪淵不願意進去，在廟外等我們，我和千墨淩、蔣晴進去上了香。
蔣晴說這裡的狐仙有求必應，可以許願，只是如願了一定要來還願。
我祭拜前琢磨了下，我好像真的沒什麼可以求的，錢也不缺，人也不缺，至於學業，大羅神仙下凡也救不了我的，這是腦溝回的硬傷。
殿裡的狐仙只是一尊小像，像極了家中供奉的神像大小，約有三十厘米高，懷裡抱著一隻小狐貍，身穿蓮花服。
我跪了下去，磕了三個頭，默默許願：“狐仙娘娘，請保佑這次旅程一切順利。”
我剛剛默唸完，就覺得有一隻溫熱的手覆在了我的頭上。
我低著頭，一動不敢動，閉著的眼睛眯起一條縫隙。
在我膝蓋的不遠處，我看見了一對古代的繡鞋，上翹的鞋頭上面是五色雲霞，繡鞋上方垂著荷色裙襦。
過了幾秒，那隻手緩緩的落在了我的肩上，我斜眸看了一眼，白淨的手指修長，指甲短短的很幹淨，帶著一股淡淡的焚香氣。
一種強大的壓迫感從頭頂傳來，真的是那種畏懼及崇敬的感覺，我壓低了頭，哪裡敢再多看一眼。
她緩緩低下身子，離我很近，卻不是貼的很近。我聽見了一道很輕很柔的聲音：“小心被利用。”
我心裡咯噔一下，再回過神時，哪裡還有什麼女子的素手，五色的繡鞋啊！
身邊也只是別的香客，蔣晴早已不在。
我悻悻的走出廟裡，他們四人在廟外齊齊的看著我。
“你怎麼這麼慢？”洪淵問。
千墨淩掐掉手裡的眼，扔在了垃圾桶裡，“我的大姐，你知道等你，我抽了多少根麼？庫存都見底了。”
這兩個人，要不要這麼誇張......
我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竟然過去了一個小時！這說明我在那裡至少跪了半個小時，甚至還要更多。
回去的路上，我琢磨了下我在廟裡看見的那白皙的手，主人應該就是廟裡供奉著的狐仙娘娘。
她對我說的話，我藏在了心裡，隻字沒提。
回去的時候，太陽已經落山了，夜色濃重。因為洪淵用東海之眼供養左丹丹了一整晚，她漸漸好轉，我們去她房裡看她的時候，她已經轉醒，還點了一份外賣。
因為之前捉鬼耽擱了太長時間，現在左丹丹又轉醒，千墨淩看了下行程，如果再耽擱的話，他恐怕就要折返了。
整理了行李以後，便在一樓大廳集合，我看左丹丹的樣子，氣色還不錯，東海之眼果真神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