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天旋地轉,眼前的景色又開始變化,木屋裡早已人去樓空,但是村民們害死發現了線索,就是綁匪所抽的煙。這個牌子的煙,只有村頭的老張家三子才抽的起。
憤怒的村民怒氣沖沖的去張家討一個說法,年邁的張伯和張嬸在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毆打。
他們走後,張家如同被洗劫了一般。
這個張家的三兒子,有幾年沒有回家了,僅憑幾枚一樣牌子的煙頭,又怎麼能草率的認定,綁匪一定是張家的三兒子呢?
這件事,永遠成了一個迷。
不久海邊發現了枚槿女兒的屍體,全身赤裸,舌頭外吐,雙眼被挖,身上全是傷痕,就算是死後,下體還不停的流著血水,是內髒破裂後,打量出血,而從下體被擠了出來。
枚槿看到自己的女兒後,哭的撕心裂肺,沒有人能想象到,冰冰在死前遭遇了什麼。
我的心都跟著顫抖起來。
如果不是村民草率行動,也不至於打草驚蛇。
我親眼看著枚槿穿著大紅的裙子如行屍走肉一般走到了村頭的那棵樹下,繫好了麻繩,就在銀色月光灑滿地面的晚上,吊死在了樹上。
我緩緩的流下了一滴淚,再睜眼時,看見了洪淵擔心的臉。
“雪湛,你終於回來了!”他死死的抱住我,好像要把我嵌入肉中一般。
我哇的一下哭了出來,“洪淵,我剛才自己好害怕!”
“傻丫頭,你入了幻境,能走出來的方法就只有一種,就是你想走出來。我生怕你會永遠困在幻境裡,鬼魅製造的幻境都是心魔,你知道麼?我真的好怕!”洪淵緊緊的摟著我,我快喘息不得了。
“我看的不是我的心魔!洪淵,我看的是”我沒往下說,畢竟鬼忍道士在場。
千紫華一臉的清冷,臉色陰沉到了極致,“雪湛,你沒事就好。拖你的福,我終於看見了千家守護神的真容。”
洪淵沒說話,看著我暖笑了下。
我終於知道他有多疼我了,這麼多年,他都沒有在千家人面前出現過,如今就因為擔心我,竟然顯現了真身,我被他感動的一塌糊塗。
“雪湛,累嗎?要麼我揹你吧。”他溫柔的扶我起來,眼睛裡寫滿了柔情。
靳言在一旁清咳了一聲,低聲說:“別忘了你身上有傷。”
“傷好了。”洪淵回了一句。
我拉過他的手,美滋滋一笑,“沒事,我自己能走。”
大概又行了四十分鐘,鬼忍道長也開始有些焦躁不安了,他摸著那兩撇鬍子,說:“奇怪了,怎麼就找不到了?這眼看太陽快落山了,怎麼就找不到了呢?”
靳言拿出身上的八卦雲盤,冷冷的看了鬼忍一眼,那眼神裡滿是鄙夷。
洪淵拉著我,低聲說:“這臭道士,是在拖延時間。人算不如天算,靳言出身風水世家,找個墓xue,輕而易舉。我倒是要看看他會玩什麼花樣。”
我們跟著靳言,很快找到了一塊微微凸起的小土包。
“如果我沒算錯,這裡就應該是。”靳言指了指那不起眼的小土包。
清一大師唸了句佛號,竟然擼起了胳膊,說:“挖吧!”
我們掄起家夥正要撅墳,身後閃過一道紅影。
我們齊齊回頭看去。
是安琪!
她一身大紅的衣服,面色慘白,嘴唇青紫,怔怔的看著我們一行人,朝我們嗷的一聲吼叫,只見她的嘴巴一下裂開到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