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和劉菲收了傘,走了進來。
安琪手裡握著清一大師送的念珠,一臉的惶恐,劉菲帶著鴨舌帽,帶著口罩,全副武裝,只露出了兩隻眼睛。
隨後又進來了一個人,是千紫華,小臉雖然蒼白,但是精神頭倒是挺好,回身關上門後,邁著小碎步走過來,聲音有點喑啞,但是卻很輕柔。
“靳言哥,早。新晉哥哥,早。”
我一看她看靳言的眼神,似乎更加柔和嫵媚了。
“你好點了麼?”靳言問。
千紫華嬌羞的點了點頭。
這是,夏新晉忽然把我拉到一旁,小聲說:“雪湛,你是不是有陰陽眼?你大人不記小人過,之前因為丹丹我對你成見挺大的,但是接觸以後,我發現你這人還不錯。”
其實,我覺得夏新晉這人,也比第一次給我的印象好的多。他為人性子比較直,很實在,有什麼事情都寫在臉上,不像靳言,總是一副冰臉,給人捉摸不透的感覺。
“有什麼事兒,你直說,我能幫到你的,我肯定義不容辭。畢竟,我們不單單是同學,如今還算是一條船上的夥伴。”
“唉!馮雪湛,我發現你的性子真的對我的胃口!”
我嘴角一抽抽,夏新晉這話要是被左丹丹聽見,還不一定怎麼整我呢,不少塊肉也得脫層皮。
我一抬頭,正好瞧見洪淵冰冷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我和新晉。
我苦笑了下,這個色鬼,果然是護妻狂魔外加醋壇子。
我趕緊直起身子,盡量個夏新晉保持距離,我可不想讓洪淵誤會。
“有什麼事兒,你就直說吧!”我說。
新晉看了眼清一大師,湊近我,聲音壓的極低:“我那屋鬧鬼,我總能聽見咕咚咕咚的冒泡聲,開始以為是下水道反水,可是我聽了幾次以後,總感覺不是,倒是想人在水裡吐出的氣泡的聲音。我問清一大師,他一口咬定是反水的聲音,我覺得這個大師,沒什麼能耐,再跟他一起混下去,我小命都不保了。昨天我不單單聽見了那種氣泡聲,還有吃東西的聲音!”
他越說臉色越陰沉,聽的我雞皮疙瘩都泛起來了。
“而且,我好像還幻聽了!有個男的說‘救我’。不過只是一聲,之後再也沒聽過。”
新晉又看了眼靳言,低聲問我:“你幫我去看看那屋,我現在真是受不了啦。不行求靳言也幫我看看,我跟他的關系,你也知道,之前翻過臉,我去求他,他未必賞我這個臉。”
“好辦,好辦。”我應承下靳言的請求,看向洪淵,洪淵對著我擺出一個撲朔迷離的暖笑。
我們幾個圍在村長家的圓桌前坐好,目光倒是一致的都投向村長,村長一臉無辜的站在也坐了下來。
“阿彌陀佛。”
清一大師雙手合十,剛要進行開場白,就被靳言給打斷了。靳言臉色陰沉的看著村長,眉毛一挑,語氣冰冷的能做幾十萬刨冰,“村長,你是不是該跟我們交交底兒了?昨天紫華被惡鬼上身,靳言被惡鬼所傷,這個叫阿槿的女人為什麼死,跟你們有什麼仇怨,你是不是應該給我說說。”
“這個”村長的神情開始有些躲閃。
夏新晉一拍桌子,頗有他父親的風範,黑白分明的眸子瞪著村長,說:“你不說,我們早晚也會查到。到時候,可別怪我們翻臉不認人。況且,開發了村子,你也少不了油水。當初上面批下這塊土地時,你們也答應會全力配合。如今,耽誤一天就是多增加一筆開銷,那些工人停工休息,我們還要給他們發工錢的,利弊你自己權衡。”
“我不是不想說,只是不想提及那段事情,枚槿她恨我們,報複我們,也是應該的。可是她該報複的也都報複完了,如今怨氣還不消。都怪鬼忍那個道士,不作為!”村長說著竟然是一臉的憤怒。
村長握緊了拳頭,說:“枚槿只是想讓她女兒冰冰投胎,她給我拖過夢,求我們放過她的女兒,結果,鬼忍竟然要收了冰冰的魂魄,枚槿不甘心,才出來鬧。不過後來鬼忍道長不知怎麼,不去捉了鬼了,那對母女才老實了。”
“老實了?”靳言冷笑,“那女鬼現在的是厲鬼中的鬼煞,恐怕鬼忍是降服不了她了吧?”